冬雪端来刚做食补药膳,何语便打心底觉得恶心,竟然吐了出来。如此更坐实了怀孕的事儿一般,兄弟两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把舒大夫拉回来在号一次脉,何语也是愣在当场,将手心掐得全是指甲印。
隔天她找到一个和秦讼独处的空档,神情严肃的问他:“我要是真的怀孕了,你希望孩子是谁的?”
那张柔弱的小脸竟叫人看出几分冷冽,秦讼捏着《温经汤》的手紧了一紧,这段时间何语对他的偏爱他都知晓,总不好大喇喇地说什么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的话,谁不希望孩子是自己的呢?
他知道何语是介意叁人行的,怕自己说了希望孩子是自己的这种话,何语忍不住用这话去刺激秦诀,到时候真就不好收场了。
秦讼放下书去拉何语的手,神情带着一丝讨好:“阿语,咱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何语故意难过的说:“为何?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希望孩子是你的吗?为什么不能你一个人娶我?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些?”
“别这样说,阿诀也是爱你的。”
眼眶兜不住委屈的泪水,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掉出来,“那我呢?我的爱不重要吗?爱我的话,我的意愿不重要吗?”
秦讼喉咙一梗,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抱住哭到颤抖的纤弱身躯,轻拍她的后背,这句话第一次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自私,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怀里的人儿还没有抱热乎就挣扎着逃出去,躲在一旁不再理他,他心中空落落的,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秦诀进门看见气氛很差的两人,未经犹豫就先去哄何语,他今日参加了诗会,认识了一众惠州的有志学子,还从诗会带回来两本不错的诗集,平日何语喜欢翻阅这些,他便献宝一般拿给何语。
“崭新的诗集,保准你一首都没见过,快看看。”秦诀一门心思的将何语从坏情绪中拉出来,完全不在意自己亲哥的眼神示意。
秦讼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生怕何语说出什么话刺激秦诀,按秦诀的孩子气性绝对不会让着何语,要不是武力悬殊,他俩一定能打起来。
好在何语只是默默接过书,没说什么话,秦诀倒是受了鼓舞一般突然来劲了,他将何语圈在怀里翻开书册说:“我念给你听。”
何语小小应了一声,整个人就窝在了少年的怀里。
方才还在祈祷千万别起冲突的秦讼,骤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好像属于自己的温软轻易倒戈让他接受不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认定何语全身心的属于他?是方才何语说希望孩子是他的时候吗?不,恐怕还要更早……将她绑回来那天,被秦诀打屁股向他求救时心中就暗暗笃定了,而后何语细微的举动一点点向他证明,独属于他的爱意。
心脏灌满了滚烫的血液,那种优越感让他无限包容秦诀,甚至站在制高点指挥秦诀,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何语抗拒秦诀的时候他有偏爱作保,自以为是的两相调和,想将这一段关系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
何语从来没有轻易的靠在秦诀身上,不管何时总会显得有些勉强,今天这是回到兄弟二人身边的第一次。离得有一定距离的秦讼都发现了,抱着何语的秦诀自然也发现了。
他因为头一天的粗暴被何语冷待,他心中有数,而后一直好好表现着,希望何语能够消气,今日轻轻一个贴近的动作仿若一个冰雪消融的示意。
何语毫无装饰的发髻蹭在他的颈侧,那细腻妥帖的触感几乎要将他的心融化。诗集还未念两页,他的嘴唇已经在发髻上贴过数回,他想要按着何语亲吻,想和她水乳交融,但又舍不得这一刻的温情。
以往总会去揉乳团的手这一回停留在了小腹上,厚实的掌心贴在那里存在感很强,像一块独属于小腹的盔甲,坚定的保护着那一片温软。
少年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念着诗文,时而是描绘美丽的风景,时而是情感丰富的壮志豪情,都是那样鲜活炙热,让人心生向往。
但他体温实在是太高了,还抱得那样紧,从一开始一只手臂搂着,慢慢变成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抱着,他的胸膛完完全全的贴在何语的后背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汗,反正被抱得密不透风的何语颈间已经冒出薄汗。
少女一出汗,体温蒸腾着她的体香慢慢扩散开,秦诀的眼睛变成半阖着,沉迷在温情和香气之中,念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更是唇贴在何语的颈间,书也不看了,胡乱念些老旧诗文。
秦诀沉迷在亲昵之中,殊不知何语一脸冷静的正与秦诀对视,她仿若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秦诀贴着她胡作非为。清透的双眼一转不转的看着秦讼,没有神情,没有言语,却是五雷轰顶一般的控诉。
秦讼一时间血涌上头,想要将发情的秦诀从何语身上拉起来,他好像与何语通感了,铺天盖地的痛苦向他袭来。他想要挪开眼不和那双眼睛对视,但他被牢牢的吸引住,不愿错过何语任何一个表情。
他将《温经汤》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冠冕堂皇的制止秦诀:“别忘了大夫说的。”
秦诀手脚并用缠住何语的身体,鼻子挨在她身上四处嗅闻,“哦,我记得。”
秦讼本以为在何语生产之前,自己能将心态调整过来,但当夜秦诀去如厕的时候,何语突然突然对他说:“秦诀总喜欢宫交,性器一直插在我的子宫里,所以孩子应该是他的吧?”
*小说 :『52ьしωχ.c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