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是句玩笑,你又何必真把自己搭上?现在的情况,他上杆子来求我,我都不一定理他,你居然疯了要娶他女儿?常晓莉可比你还大叁岁!”
那时康伯年怎么说,他笑的很淡,只说:“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彼此没有过多的期待,麻烦会少很多。”
他能答应常晓莉的求婚,跟那个孤儿有些关系,却又不全是。
他不讨厌常晓莉,至少她是个聪明人,有分寸知进退,跟她结婚,能为他挡去很多麻烦事。
在那个尚不算开放的年代,这算是真正的闪婚。妇联主席跟丈夫坐在婚宴主席上,笑的和蔼可亲,以二人的媒人自居。
康伯年笑着大方认下,多敬了两位几杯酒。
常晓莉盘了头,鬓边带着红色珠花,颜色比平时娇艳几分。
常副市长此刻早以去掉代字的周市长马首是瞻,对康伯年这市长面前的头号红人、乘龙快婿满意的不得了,堂前拉着一对新人的手,殷切的交代要相亲相爱,早生贵子。
两人的同事同学都来捧场,自然少不了开几句带色的玩笑,混着玩点暗示意味的小游戏,康伯年大大方方全盘接受,让宾客都玩的尽兴。
常晓莉面皮薄,羞涩的耳根子都成红色,众人更是乐于调侃她。
康伯年是个兰芝玉树的美男子,站在常晓莉身边,彩纸屑落在打理精致的发丝上,耀眼的像一颗星星。
因为已婚,康伯年和常晓莉分到统建楼的一套新房,五十多平米,两室一厅。
他漂泊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家。
可他在这里,并没有多少真实感,跟他过去一路住过来的宿舍区别不大。只是室友是位女性。
夜深了,来闹洞房的同学同僚散去,狭小的屋子就剩两个还互不熟悉的男女,显得冷清空荡。
临时搬进来的小家,只有主卧一张铁艺双人床,女方家陪嫁的箱子脸盆被褥。
新婚之夜,简易窗帘遮不住月光,两人分别躺在各自的棉被里。
那天在西餐厅的包房里,常晓莉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认识的一位小姐妹,男朋友意外离世,留下未出生的遗腹子,无人可照料。
她这位小姐妹年纪尚小,承担不起未婚生子的风险,想把孩子引产,是常晓莉许诺收养,才让对方打消了这年头。
可惜,收养需要已婚不育的证明。常晓莉思来想去,觉得她认识的人里,大概只有康伯年会答应她这无理要求。
康伯年没有当即答复她,只说回去想想。常晓莉也没想到他真会同意,两人很快开了证明打了结婚证。
那个出生便没了父亲的可怜孩子,在满月后来到小家庭里,常晓莉对此付出了全部的母爱。
常家父母对此颇有微词,觉得小夫妻新婚不久就说不孕要收养,实在是难以为信。
可常晓莉拿出省城权威医院的诊断,证明她确实没有受孕的可能,常副市长只能作罢,对康伯年这前途无量的贤婿更多几分愧疚。
康伯年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不过对于这个小小的婴儿,还是耐心十足,两人分工明确的照顾着这个脆弱的小家。
直到周振业把一份资料甩在康伯年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心思单纯?没有麻烦?我告诉你!你麻烦大了!古人都知道要斩草除根,你康伯年艺高人胆大,居然要把仇人的儿子当亲生的养!”
谁都没想到,无趣又自律的“修女”常晓莉,居然一直暗地里喜欢这座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混混、官二代赵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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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临时码的一章
导致现在都在头晕
晚点闲了会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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