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嘴角微扬,然后端过柳旭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一旁的铺着白色花边桌布的圆台上,缓缓俯身,将舌头伸进那张还留有丝丝咖啡醇香的口中,一只手顺着那双修长匀称的腿渐渐上滑,隔着丝滑的休闲米色长裤感受着那双纤腿的触感,手指滑过腰带停顿了片刻,最终沿着腰带继续向上,手指穿过浅紫色的衬衫下摆,贴上润滑的小腹,那细腻白皙的皮肤吸引着来人,带着薄茧的手掌细细的在柳旭的腰际间摸索,然后上移,等即将触及那隔着半透明浅紫色衬衫隐隐若现的茱萸之时,来人的手被隔着衬衣抓住,然后他只得乖乖的收回,收回的时候不忘在那人腰腹间留恋一番。
“杜少爷,这次又是在哪个女人那里没得到满足?”
柳旭垂着的眼帘此时才稍稍抬起,淡淡的看了一眼杜环宇,接着又回到已经被再次端到面前的咖啡上,好似那杯咖啡的魅力远比眼前人大。
杜环宇挑眉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臂,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渍舔去,那伸出的舌尖依旧泛着血丝,显然连舌头也被咬破了,只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眼前品着咖啡的人,此时的柳旭没有平日的妖艳,浑身透着淡淡的释然和安逸,眉间少了些许媚色,却因多了几分淡泊和随性而显得更加耀眼,看到这样的柳旭,杜环宇的嘴角弯出了个不可察觉的弧度。
柳旭放下咖啡,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看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自己的杜环宇,见他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打算,柳旭也不甚在意的接着翻刚才滑到一旁的杂志,目光忽然被上面一家酒吧所吸引,“风尘”,那个酒吧的名字,柳旭忽然觉得这家酒吧非常和自己的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关于那家酒吧的介绍。
杜环宇也察觉到了柳旭眼神的细微变化,便也将视线投向那本杂志,不过杜环宇却没有针对这酒吧做什么发言,只是随口问,“可闲那小鬼头呢?他不是一直缠着你的吗?”
“他说他想试着独立!到学期末再回来!”柳旭调整了一下姿势,腰部微微挺起,然后在更舒适的地方落下。
“是想变强后再回来追你吧,小旭的魅力真可怕啊!”杜环宇轻笑着,然后仰头看着被树杆枝叶遮挡了大部分的天空,不再说话。
柳旭也没说话,合上杂志,缓缓的闭上眼睛,全身心的享受着这午后的宁静和安详,两个人之间不再有任何语言和视线的交流,更谈不上心灵的交流,却偏偏在这一刻默契的共享这一片绿荫,这浅蓝色漂浮着薄薄云层的天空,以及耳边风与绿叶炫动的声响,“沙沙沙”的伴着微风,在两人间,在两棵树间缱绻着!
许久之后,杜环宇微微摇了摇头浅笑,轻声走近睡在吊床上的柳旭,小心的将他身上的杂志拿到一边,然后抬手将那片眷恋着这个睡美男体温的落叶拿开,俯身在那双安静的闭着的唇上落下一吻,也许只有在他睡着之后,才会安静的允许自己亲吻他吧,杜环宇轻柔的将那双唇的主人抱起,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迈着舒缓的步子,离开这片静谧的洒着缕缕阳光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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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街头出现帮派的混战,原本这种混战说起来和我们无关,可是我听说混战结束后,在现场竟然找到了一颗js76号手枪的弹壳,这我们就不得不留意了,按理说,无论是这种型号的手枪还是子弹都只有我们有,此时却出现在那场帮派混战现场……”
杜怀忠看着手下递给自己的关于那场混战的资料以及当时现场的照片,然后将资料和照片往桌上一丢,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裴渊,你去给我查查看这件事情背后是哪个帮在搞鬼!”
顾裴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作出应答,而是手肘抵着膝盖,双手抱拳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站在一旁的丁左小声的咳嗽一声,这才唤醒沉思中的顾裴渊,他一抬头便见杜怀忠已经那对兄弟保镖都看着自己,再扫了眼桌上的资料和照片,顾裴渊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会去调查清楚的!”
“嗯,我看你为了昨晚夜袭‘赤龙帮’的事也累了,这件事先放着,你先去睡一会,下午再调查也不迟!”
“不用了,我这就去调查,忠哥,我先上楼换身衣服!”说罢,就拿着资料上了楼。
杜怀忠看着顾裴渊离去的背影没说什么。
顾裴渊顺着楼梯向二楼走去,经过杜怀忠的房间的时候不由得停下脚步,杜怀忠的房门开着,从顾裴渊站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那个站在窗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柳旭立于落地窗前,一条手臂横在胸腹之间,另一只手的手肘正轻轻的搭在那条横着的手臂上,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咖啡,只浅浅的尝了一口,便不再喝,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视线没有焦点,只是纯粹的发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的呆,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将柳旭的身影拖得很长,直达顾裴渊站的门口。
顾裴渊盯着那个背影好久,阳光不仅将柳旭的身影拉长,甚至将柳旭隐藏在薄薄的衬衫下身体的曲线描绘了出来,宽窄适中的肩膀,然后越到下面越纤细,那细柳般的腰肢他一条手臂就能环的过来,细细的腰肢消失在宽宽松松斜挎着的只有手指粗细的牛皮腰带下面,那被裤子遮挡住的双腿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是细长的,因为那双腿曾经没有丝毫防备的就搭在自己腿上,也曾因为生气而撞击过自己,更曾经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
低下头,顾裴渊的将视线落在那阳光下的被拉长的身影上,皮鞋的鞋尖小小的移向地上离自己很近的身影,只移动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最终还是转向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柳旭的身形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低下了眼帘,嘴角微微的噙着笑,不知是在笑谁。
房内的顾裴渊脱下身上的西装,自己随即也直直的倒在床上,仰面朝着天花板,伸出右手手背搭在额上,左手扯着领带,那系得很标准的领带此时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躺了没几分钟,顾裴渊就又起身,对着镜子将被自己扯乱的领带继续系好,打开衣柜,套上西服,拿起床上的文件下了楼。
这次经过杜怀忠房门的时候他没有再做逗留,其实即便他再看一眼房内,就会发现,那立于窗前的修长身影已经不在,独独留下了一杯冷却的咖啡在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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