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豁纳皱眉道:“这小丫头还是借宿之体的人生下的娃儿?”
南宫肃领悟到他的意思,便回到:“可是小女前身都确是六年为一世。”
迩豁纳叹了口气,示意南宫肃他们坐下。坐好後,他便说道:“你们需得知这吸魂珠的灵力也是有限度的,并非代代沿袭便可一生再无变数。”
南宫肃和南宫月皱起眉看着晴儿,迩豁纳继续说道:“且不说吸魂珠本身灵力有限,何况吸魂珠用於服食的话,更不可能将整珠吞入,此番已消弱了吸魂珠的灵力;再者这小丫头还是沿袭之人,自然更无法子保存灵力了…”
南宫月问道:“那若能找到别颗吸魂珠,是否能…”
迩豁纳摇摇手道:“小儿莫幼稚了。你们又不是不知吸魂珠为何物,且不说吸魂珠早已绝迹於世间一般,十分难寻;你们若是换了一颗,你们会煆造的古法麽?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了煆造的古法,那吸入的魂魄也不再是她了…”
顿了顿:“况不论…就算你们不介意,她那时定也早已身死,又有何用。”
南宫月只觉浑身冷汗淋漓,心如刀锯一般。南宫肃一掌拍在桌上:“我们这就动身去找岩剑!”
迩豁纳走过去将他按下,安抚道:“肃兄且先冷静下。”
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怎麽确保岩剑又一定有法子呢。虽我承认他见多识广,况且这吸魂珠又与上古铸剑之事联系甚紧,可毕竟这小丫头乃血肉之躯,又怎可相提并论。”
迩豁纳慢慢走向晴儿,坐在床边看着她,‘唉’了一声:“而且长途颠簸,此番又急急拉她不适的身子赶路,若身子疲惫了去,不就更麻烦了。你们需知肉体乃承载魂魄的基本,到时候魂魄不稳,身子又不适,只怕一年都撑不住了。”
“咳咳……”听完迩豁纳说的话,南宫月只觉心中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肃紧紧握着拳头,看到南宫月咳嗽得剧烈颤动着身子,便说道:“月儿自己要保重身子,不然叫晴儿醒来心中不安,也不利於她。”
迩豁纳配合点点头,说道:“小儿你内脏受损,虽有深厚内功护体,还需看看大夫才成。”
南宫月缓过气来,闭眼痛苦道:“现在哪还有心思…”
南宫肃皱眉道:“月儿。”
南宫月叹了口气,只好直起身行礼道:“那我去去就回。”
南宫肃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这里有我们,你怕甚,好生看看去,不然为父心神不安。”
南宫月第一次听到南宫肃这般称呼他自己,心中一暖,叹了口气道:“孩儿知道了。”
向迩豁纳也行了个礼,便出了门去。
迩豁纳笑着向南宫肃点点头:“肃兄你这孩儿教养倒挺不错,这时都不忘尊敬礼数。”
南宫肃苦笑自嘲道:“我哪有教养什麽,都是他娘教的。”
“噢?”迩豁纳挑眉看着他。
南宫肃今日对晴儿敞开了心扉,此时倒也不再过於紧闭心门,便解释道:“确是亏欠许多人,甚多事了。”
迩豁纳明了点头道:“原你今日是为了补偿那小儿来着…”想了想,“不过那也不至於…”
南宫肃嗤笑了一声:“我只在意心中在意之人,至不至於且为後话罢了。”
迩豁纳惊讶道:“莫非是因为她……”
见南宫肃笑而不语,便不好再问,直起身道:“我先去端些吃食回来。”
南宫肃点点头,迩豁纳便出去了。
南宫肃在门被带上的一刻,立马转身走向床边,坐了下来,握紧晴儿的小手,低低唤着:“迷儿…迷儿…你快醒醒,快醒醒…”
南宫肃见晴儿连睫毛都不眨的双眼,心中疼痛的俯下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声吼道:“这次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这般丢下我而去……我求你,求求你……”
一声声的低唤并没有叫醒眼前的人儿,一直压抑着的南宫肃终是无法承载得痛哭了出来。
端着饭菜回来的迩豁纳刚想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叹了口气。只好拨开走道上小桌上的盆栽,将食物放在上面,坐在外面吃起饭来。
吃完了饭的迩豁纳,百无聊赖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只听见里面还是有男人低低的抽泣声,只好作罢。
过了会儿,南宫月提着药包走了过来,刚想行礼,迩豁纳竖起手指在唇上‘嘘’了声,南宫月不知所以的没有做声。
迩豁纳低声问道:“你喝药了吗?”南宫月点点头,迩豁纳便示意要他坐下来吃饭。
南宫月吃着吃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怎麽了吗?”
迩豁纳不能说得太大声,只好指了指房门里,然後举起手,扮出哭的表情来。
南宫月心头一震,迩豁纳知道他什麽事,便举举手示意他先继续吃饭。
南宫月此时哪还有心思吃什麽饭,只觉味如嚼蜡,心中闷得窒息。
‘唉’了一声放下碗筷,便低声说道:“我们再开一间房罢。”
迩豁纳点点头,便和他入了房间。
南宫月心中苦痛,很想去看看晴儿,可是又…
迩豁纳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他着急又不敢显露的样子,只好调侃道:“好啦好啦,汝这小儿还要转到何时去,吾的头都被你转晕了。早些歇息,明日不就能见着了。”
南宫月叹了口气,说道:“迩散仙先睡罢,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迩豁纳也叹了口气:“人都昏过去了,还能做些什麽出来,勿要担心了。”
南宫月尴尬转头看着他,不觉心中念思被看了去。
迩豁纳没好气的看着他:“小儿,且不论今日你父亲输了那麽多内功与你,就看肃兄今日的状态来说,你便当同情也好,可怜也罢,赊他一晚也不过分吧。”
南宫月听迩豁纳这样说,只好点点头,便取过棉被铺在长木椅上。
迩豁纳打了个哈欠:“小儿礼数虽全,不过此番举动倒生分了些,大冬日的,怎好叫你睡冷木板。”
南宫月听闻,便抱好棉被置放在床上,行礼道:“那迩散仙,失敬了。”
迩豁纳不在意摆摆手,倒头躺在床上:“唉,别成日间仙来仙去的了,吾天劫又将至,这次渡不渡得过都成问题,你还是学那小丫头唤我迩爷爷罢………”
“是。迩……爷爷…”南宫月转头看过去,只见迩豁纳已经睡着了。便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