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後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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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办好登机手续,凌与徐宇恒入关前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次离开,不晓得是不是还有机会回来这个她成长的地方……
那日衣衫不整走出纪容住处,等在外头的青年见了未发一语,只体恤开门让她坐进车内,然後任她双手掩面发抖地埋进膝盖痛哭一场。
当她再流不出一滴眼泪,耳边便传来青年沉稳而怜惜的声音。
“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想不到任何拒绝青年的理由。
她执着多年的感情终究划下句号,纪容毫无眷恋推开她,甚至说了从没爱过她。
她知道纪容最後并没有说谎。
她和她曾有过的那些,都是用纪容的痛苦换来的。
除了离开以外,她想不出任何可以放过纪容的方法。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远离她的母亲。
还有她唯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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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也纳生活过得很充实。
凌每出自己生日,重大日子一个人在家,形单影只,她就不舍得。
凌事先预录一段亲自弹奏的生日歌曲,打算待会透过电话放给纪容听,也算简单的祝福形式。
拨键时她的手抖个不停,猜测纪容的反应令她紧张莫名。
几声长音之後,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喂?」
然而并非纪容接听,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小文。
凌原本已将电话切为扩音模式,她知道纪容不会希望听到她的声音,打算直接播放歌曲。这个时间帮佣已经下班,纪容理应一人在家。
她没料到会有人与纪容一起,不由愣了一下,顿时不知该怎麽反应。
「喂?请问找谁?」对方迟迟没等到回应,疑惑地又问一次。
凌赶紧接话,有些犹豫地,“喂……请问纪容在家吗?”
「请等一下。」女孩放下话筒,语调爽朗地转身呼喊纪容:「妈,你的电话。」
电话里,纪容应了女孩一声,似乎正在忙碌。
这通电话打得好像不是时候,凌迟疑着该不该挂断,没多久便听见纪容放下东西,逐渐走过来的声响。
她不及思考,只得手忙脚乱把音响对准扩音源,然後在屏息中听见记忆里那久违的嗓音。
「喂,我是纪容。」
凌a口倏地汹涌翻腾不已,怔了一秒,才颤着手按下cd播放键,而後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泄漏半点声音,视线早已全然模糊。
纪容在彼方静静听着乐曲,没有特别反应。
透过扩音器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凌可以确切感受纪容的存在。
这是近一年来,她最接近纪容的时刻。
可能是等待太久,电话里听见小文迫切唤了纪容一声。
「妈,我们要唱歌切蛋糕了,赶快过来。」
纪容那里相当热闹,人声鼎沸,好像正在开家庭聚会,三三两两不少人,气氛欢乐。音乐还没拨完,音源那头便传来规律的断讯声。纪容沉默地结束通话了。
凌摀着脸,微微弯下腰,眼泪不停由指缝中滚落。
纪容已经开始新生活,日子快乐充实,生命里不再只有一个人会共享她的喜怒哀愁。
知道纪容过得很好,凌心里很替她开心。
只是想到那样的日子里不再有她,还是难掩悲楚。
是她把自己身价抬得太高,以为纪容非她不可,硬是厚脸皮跑去提醒别人她这个多余而令人痛苦的存在。
纪容g本不需要她帮她庆生,别说凌的声音,只要与凌有关,惟恐连单调的琴音都让她难以忍受。
什麽怕纪容寂寞,说穿了,是她想联系纪容的藉口。
她想纪容想得快发狂,无时不刻都在忍受煎熬,夜阑人静总会幻想,或许纪容也和自己一样思念彼此。
其实形单影只的仅有她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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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不知走了多久,当凌抬头时人已在lizzie下榻饭店房门口。
a口被纪容刨挖的那块洞还在阵阵疼痛,她实在受不住,很想有个人能帮她捂住伤口。
除了lizzie,她不知道还能找谁。
在门前踌躇一会,凌按下房间门铃,片刻就听见里头的人前来开门的声音。
lizzie乍见凌显然很惊喜,然而看见她鼻尖眼眶泛红的狼狈模样,转瞬又变得惊讶。
lizzie关怀备至的神情,使凌忍不住投入lizzie怀中,哭了一整晚的声音略微沙哑,“……今晚我不想一个人,你可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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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为什麽我老是要衣不蔽体或衣衫不整,剧组没衣服给我穿吗?
朵朵:咳,因为剧组经费有限,不能从演员费减少,只好从服装费下手鸟,乃素女主角,出场最多,能省一笔素一笔……(擦汗)
凌:……
明日预告:
意义不明的沉默里,lizzie俯身渐渐靠近她,身影笼罩她同时,凌脸颊就被意图明显地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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