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青坐了在柱爷跟新客人之间,那新客人道:「我就有点怕,刚刚看表演,这朵花可是会使吃人的妖法麽?」芳青听了,心中只觉这新客人真猥琐,接连的吃自己豆腐,无奈的看了看,却觉得有点眼熟。
那新客人说道:「这小东西,怎麽把东西吃进去,也不吐出来呢,我今晚要仔细的好好研究一下。」
何爷笑道:「好贤侄,你的胆子还不是普通的大。你不怕这小骚货会吃掉你东西,吐也不吐出来麽?」
新客微笑答道:「不从下身吐出来,却会从嘴巴吐呢。就是这妖孽真的会使幻法魔术,我也不怕。我今晚把东西放进去,就瞧他出不出来。」
柱爷大笑道:「这富贵花是个好兆头。六兄今晚吃了他,来年的生意兴隆,定会发大财。」
芳青在旁,一直尴尴尬尬,作声不得,只是低头默默的听。
春儿言笑晏晏,说道:「青弟刚来,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六爷。」
芳青有点腼腆怕生,施礼说道:「奴家见过六爷,请六爷多多关照。」
春儿继续介绍的说道:「江六爷是柱爷的朋友,是位画商,但也有涉猎其他林林种种的,手下的生意不少,年纪轻轻,却很本事,算数快、头脑j明、眼光也很独到,实在是上驷之才。」
芳青心想,原来这人是画商,难怪会跟柱爷熟稔。生活中跟木材有关的东西很多。烧木炭、造纸张也得用木材。柱爷家是做木材生意,也有涉足纸张的生意,自然容易跟画商混熟。
六爷大笑赞赏道:「好春儿,一个破旧的生意人,亏你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巧言美饰,怎麽说成了这样一个长袖善舞、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肝儿,你真乖巧!真懂我!还真不舍得把你让给柱兄,老子决定了,今晚要你!」
春儿微笑道:「六爷,请你别取笑奴家了,巧言令色,鲜矣仁。一张嘴的苦营生,还不是要依靠各位爷的提携。就只怕爷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芳青觉得,这六爷说话轻浮r麻,跟春儿互相恭维,好像很熟稔的模样。看起来,跟春儿也不像是初次见面。
这话逗得柱爷呵呵大笑,打趣说道:「小春,你这是在妒嫉麽?不用怕,就是六哥不要你,我可舍不得你。」说完,柱爷搂住春儿,二人耳鬓撕磨,便亲热的依偎在一起。
柱爷又笑问六爷道:「春儿跟小青,都是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可惜今晚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麽可爱的小青,六兄要是不要,大可一并让给贤弟。」
六爷拈起芳青的下颔,柔声问道:「你今晚伺候我,好不好?」
芳青脸上又红又热,羞羞怯怯的,只得答道:「奴家谢六爷的垂怜。」六爷听了,高兴的大笑,伸手抚了抚芳青那好看得像是画出来的脸,赞叹道:「这小么儿果真是眉目如画。」
何爷笑道:「两个小赤佬,装模作样的推来推去。这小么儿是近来新兴的小倌。长得好看,伺候人的功夫也很到家,多少人想要出价千金,想要一亲芳泽,却是连门儿也没有呢。」
柱爷笑笑的附和说道:「我们当然晓得。春儿固然是火热得很,小青的出堂差也早已排得满满的。要不是舅舅的起?」
柱爷说道:「舅舅有没有听说过?前阵子,城里出了一桩风流韵事。恬墨林有人为了一个小倌而起了争执,还几乎大打出手呢。」
芳青听了,黯然地垂下了头,心中叹道,这丑事果然连累了君宇的名声。为了小倌而争风呷醋,实在是有违礼教,见不得人;而且还说成了「几乎大打出手」,真是越说越夸张。芳青瞄了瞄六爷放了在自己大腿的手,果然有六指。六爷就是柱爷那天在恬墨林的友人,难怪刚才会觉得六爷眼熟。
何爷笑呵呵的说道:「人不风流柱少年!这种花丛中狂风浪蝶、争花夺爱的事,也是常有的。不要告诉舅舅,这就是柱儿你做的好事?」
柱爷笑道:「舅舅真是明察秋毫。那天大打出手的,不就是柱儿嘛。」
何爷责成道:「有趣!有趣!瞧这小么儿一双水汪汪的勾魂媚目,就晓得他是天生的尤物。老夫身边的朋友,嚐过的都赞不绝口。没想到他老嫩通吃,连你们这些小辈,也给他缠上了,还为了他特意来跟舅舅拜早年。小么儿,你今晚好好要伺候六爷,好生赔罪,你晓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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