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你银子……”
把虞君烨的画孩子气般不值一文送掉,虞君睿胸腹中的郁气略消。
大步走上悬空山转了约一刻钟后,虞君睿往回走。
避过下人的注意,在别庄房间院落转了一圈,虞君睿没找到叶素薰,也不见绿萝。
主仆都不见了,难道是回城了?虞君睿看了看,来时乘坐的马车还在。
许是到外面游玩了,虞君睿悄悄退出院子。
山脚下游人不多,虞君睿习武之人,亦且跟叶素薰相聚不易,多呆在一起一霎时也是好的,只想尽快找到叶素薰,故走得极快,很快的悬空山脚走了个遍,却没找到人。
许是在哪错过了,叶素薰和绿萝已经回去了。
虞君睿又潜回别院,他没有公开露面,寻思一露脸了,少不得要陪姚懿真这个客人,再遁走又得找借口。
别院里找了个遍没找到人,又出去找了一遍,虞君睿有些着慌了,叶素薰不是贪玩之人,肯定不会上山的。
再一次回了别院,这一次他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的。
“薰儿给程夫人接去了。”对虞君睿的问话,虞君烨有些不想搭理,碍着客人在旁,还是说了。
“程夫人怎么知道咱们在别院?”虞君睿眉头一皱,他们只请了姚懿真一人过来游玩,又没告诉别人今日要来别院玩,程夫人怎么得知的?他看向姚懿真。
“我也不知道。”姚懿真耸了耸肩,对虞君睿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
“去了有一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虞君烨招手喊一个下人:“你去程家的别院把叶小姐接回来。”
姚懿真看着领命而去的下人的背影,忽然笑道:“你们兄弟俩看起来都很关心素薰妹妹。”
她比虞家兄弟略矮,说话之时微微仰着脸,圆润的下鄂与白-皙的脖颈连成优美的弧线,带着笑意与不解的眸子在虞家兄弟脸上打转,隐约几发挑-逗几分诱-惑。
虞君烨笑了笑,轻松温和的笑容。虞君睿淡漠地点了点头,两人各有心病,都没有开口说话。
派去的下人还没回来,虞家兄弟有些心不在蔫,姚懿真很随意地坐到椅子上,旁若无人地打量起虞君烨与虞君睿。
虞君烨容貌精致,清雅高华,举止翩然。虞君睿五官分明,英气逼人,气度从容。姚懿真心中赞个不绝,心念一转想起叶素薰,目光变得犹疑不定。
“大少爷二少爷……”去接叶素薰的下人小跑着回来了。程家别院里的人说今日程夫人根本没来过别院,更加没有派人来接叶素薰。
“什么?”虞君烨脸色变白,便是姚懿真,粉脸也换了颜色。
最害怕的事发生,虞君睿反而镇定下来。骗走叶素薰的,不是他娘,就是刘婉玉,而他娘要他娶刘婉玉的算盘已打不成了,固而是他娘搞鬼的可能性又小些。
匆匆赶回府,听守门的石头说刘婉玉在府里,没有出过门,她身边的丫环也没有出去过时,虞君睿心头一沉。
刘婉玉不外出,摆出与已无关的样子,这是要抵死不认帐了,叶素薰危矣!
虞君睿抓住自己的胸前衣裳,再三深吸气,告诫自己别冲动。
事关叶素薰安危,不加掩饰事后会给父亲怎么责罚虞君睿顾不得了,他想的是,贸然跑去找刘婉玉,若是刘婉玉抵死不承死,招来父亲,她没出府过,没有证据能指出她与叶素薰的失踪有关,仅有怀疑是不够的,到那时不只逼问不出下落,只怕还会遭父亲责骂,白白浪费了寻找叶素薰的时间。
怎么办?用什么办法能让刘婉玉说出真话?虞君睿去找程颢。
虞君睿要程颢潜进虞家刘婉玉房间,假意通-奸,他则现场抓奸,以不声张出去为由,胁逼刘婉玉说出叶素薰的下落。
“不行,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你另找人。”程颢看着虞君睿连连摇头摆手。
“一时半刻,上哪找人?”虞君睿英挺的眉毛纠结,素常恍若深潭般漠然无波双眸闪着失措焦灼。
“左不过闺阁女子,能想出什么毒计?你放心好了,兴许只是骗走人藏起来,要让你着急,过几个时辰或是一日两日的,便会把人放回来的。”程颢拍拍虞君睿肩膀安慰道。
虞君睿哪等得了,一刻钟也等不得,亦且,程颢不懂,刘婉玉的阴毒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可比的。
除了以毒攻毒,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逼得刘婉玉说出叶素薰的下落。
“君睿,我说,对妙龄女子而言,什么计都不若美男计,你表妹不是一直喜欢你吗?你假装对她好,哄她说出来,不比用强更轻松?”
哪有那么好哄?自己那日把她推给父亲,明摆着对她没有情意。再说,要对不喜欢的人假意逢迎作出喜欢,他委实做不出来。
虞君睿摆了摆手,大步往门外走,程颢不肯帮,他只能花银子雇一人办事了。
“君睿,我不是开玩笑,与其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办这事,不如你自己虚与委蛇,与她亲热,她若是中计说了出来,那是最好不过,若不肯,你便倒打一耙说她引诱你,你父亲会更相信,也更容易让她乱了方寸。”程颢一把拉住虞君睿袖子,收了吊儿朗当,很严肃地道。
虞君睿神情不变,心头却微微意动。眼下救回叶素薰是最重要的,在外找个陌生人,确是不如自己出面引诱更有胜算。
不!不行,若是一着不慎,反被刘婉玉緾住脱不了身,那时更麻烦了。
可是,该怎么诱她说出来呢?
从店里出来,虞君睿忧心如焚,想了想,往刘府而去。
虞君睿决定拿住刘家人,使诈逼刘婉玉现形,即便不能逼出叶素薰的消息,也可让父亲不再护着刘婉玉,自己能顺利逼问。
虽与刘氏母子不亲热,与舅父家也走得不近,然逢年过节礼节性的拜见还是有的,刘家的布局虞君睿清楚。
虞君睿没有走正门,从围墙跳进去的,进去后直接去了药房。
作为太医,刘父只要不在太医院当值,都在自家药房里炼药。
刘父这日恰好没当值,在药房里,虞君睿悄悄进去,一个手刀砍在刘父后颈上,刘父晕了过去。
解了刘父的腰带撕了外袍把刘父捆个结实,嘴巴堵住,再把他藏到墙角那一大堆药草下面,看看没有破绽,虞君睿又往别的地方而去。
刘家仆从婢子只几个,虞君睿如法炮制,把其他人和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