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林账房和花花都会袒护唐糖,可是他呢,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有为她说,甚至连一个哪怕没有任何意义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唐糖将拖把狠狠的砸在地上,转身也准备离开。
沈醉寒对沈秋意温和一笑:“我带你去看──”
唐糖背对他们,泪水却瞬间模糊了视线:没有哪个男人会故意这样气自己女人的,沈醉寒不傻,他和沈秋意,可能,是真的……
“沈醉寒,你别假了,直接把她带回你房间得了,免得她姑娘家半夜跑你那串门被人耻笑!”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今天,早已被口水淹没腐蚀得体无完肤,而他,了解她的苦吗?
他今早从她身上起来立刻带著其他女人玩到现在才回来,见了她,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当然不了解!
回头怨恨的目光看他一眼,唐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泪水在转身的那一刻就涌上眼眶,被她倔强的眨下了
笑给自己爱的人看,哭给爱自己的人看──没人疼惜的泪水,流下来只是为自己徒增悲哀……
“唐糖,小心台阶……”一双温暖的手上来搀扶她,及时在她神情恍惚马上要摔下台阶时拉住她,可是那不是他,是古道热肠的林账房。
“谢谢。”唐糖勉强挤出一个笑给林账房,目光看向他身後,可是那个人,和沈秋意已经离开了,他离开她了……
“唐糖,听叔一句劝,明天离开北海城回家吧……再呆下去只会更伤心!”林账房实在不忍唐糖这样下去,他一直都认为唐糖和沈醉寒是对最合适的欢喜冤家,可是如今看他们小夫妻突然闹到如此地步,他不觉得他们还有多少转机了。
梅叔这时也刚好过来,一看就猜到发生什麽事,豪爽的性格立刻忍不住加入林账房的队伍,声如洪锺般大声道:“我都知道啦,丫头,那种长得太好看的男人有几个拿女人当回事的?你也是,听说他为了成亲已经抛弃你一次了,这一次为了这种货色再次抛弃你,你干嘛还为他伤心!?”
“好……明天我就走……”唐糖被两人说得泪眼朦胧,哽咽著点点头,“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我不该……不该……”
“恩,你什麽也不要想,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早我给你找辆马车!”林账房心疼的看著她,等她走远後忍不住轻叹:“唉…还以为以唐糖的个性,他们会每天生活在快乐中……”
梅叔听了他的话,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他如此这般和林账房说了半天,两人齐齐点头……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她困难的给自己左边肩後那个明显的吻痕涂药,那是他昨晚热情难耐的时刻留给她的。
他留给她的还有那满身激情甜蜜的吻痕,此刻都变成了耻辱的痕迹,提醒她昨晚的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刚才,她站在女工小苑拱门那,看到他和沈秋意并肩走过,往醉翁楼外方向而去。
猜想不到这麽晚了他们一起出去有什麽事,老天,她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恨他恨她恨自己!
唐糖涂药的动作粗鲁起来,一想到他现在可能吻的是其他女人,她指甲一弯,一下子将自己的肩抓出几道血痕来,皮肤的疼痛能让她忽视些心痛,而与此同时窗外似乎有什麽响动!?
她一惊,眨著泪眼回头:“谁?”
没有任何声音!
委屈怨恨此时全变成胆量,她气恨的站起来举起灯笼走到窗边猛的把窗推开──这个时候就算来了铁面将军最可怕的军队她也不怕!
窗外一片如水的月光,静静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都去死吧!”
骂了这句,也不知道骂的是谁,“!”的一声,唐糖负气将手中的灯笼砸到苑中的空地上。
灯笼很快燃烧成竹篾灯架,几个火苗一串,一切都化成灰烬。
是啊,一切都会变成灰烬的!
她呆看了一会儿後哀然关上窗,窗外,一个修长的高大的身影才从房上悄无声息落下,听著黑暗的房间里传出隐忍的哭泣声,久久没有离去……
16唐糖不适合你糟蹋
发文时间:7/302012更新时间:07/292012
16
一大早唐糖红肿著眼睛正在打包袱,林账房来敲门,说是马车暂时找不到,契约也一时找不到,让她再稍等一天。
唐糖无奈之下,紧绷的心却不知为何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出门,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呢,她突然释怀了,就算昨晚她死了,今天这人世间还是会这样。
爱他不爱他,细想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而已,而他如何回应,是他的自由。
忍得了委屈,就呆在他身边,忍不了就离开。
原本在决定不要孩子时她就该考虑自己这麽做会不会被理解,现在他果然找了一个女人代替她,她也没什麽资格生气或者难过吧……
──这麽想,才发现他们之间的问题多麽好解决啊!
她默默擦去泪水,坚定的看向天空:“如果无法改变,那就这样安静的继续吧……”
爱情的折磨会让人在疯狂的难过中变得沈静如水,所以在酒楼,她遇到他时,恬静的对他一笑:“早上好。”
他愣住了,和周围人一样看著她,好像看著最不可思议的怪物!
唐糖翘起粉嫩的唇角对他轻笑一下,不置可否的提著拖把上了二楼。
“啊!她很好啊!”
一个男人憨厚的声音传来,转移了沈醉寒的注意力,转首循声看去,见酒楼厅中坐著梅叔和一个三十岁左右黝黑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正一脸惊喜的拉著梅叔的手,笑呵呵的露出满口白牙:“叔叔,我没意见了,这事就拜托你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满意,她是个好姑娘──”梅叔冷瞟了沈醉寒一眼,“她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但是那又有什麽啊你说是不是?人好就行了!”
那个男人满口称是,感激的站起身抱拳向梅叔一礼:“等事成了我给叔叔您封个大红包!”
“嘿嘿这就不必了!我也是帮忙嘛,看她一个姑娘家被人欺负了怪可怜的──”梅叔嫌恶的目光再次瞟了沈醉寒一下,接著热络道,“许承,事成後请叔叔我喝喜酒就行了!”
沈醉寒的眉皱得紧紧的,等那个男人一走,立刻上前沈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