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阳离得近,罗正军又是个警犬的鼻子,即便她擦干了汗,两个人也照样能闻到她的味道。这一回夹着水汽,她的味道就更有一种清新。
补习完了三人肯定都饿了,花梨自然理所当然做饭。这一回冰箱里有了食材,而且都是新鲜高档的。她就在厨房里忙开了,熬鱼,炒菜,闷饭。甩开细胳膊硬是做出三菜一汤一锅饭,喂饱大家。
吃完了饭就各自散伙,还是罗正军开车送。有一回罗正军的车撞了电线杆送修,是陈邵阳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
花梨没想到班长这样的少爷还骑自行车,不过这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殊不知陈邵阳这台自行车也价值不菲,够一辆国产四轮。
暑假过半又迎来一个好消息,全市展开交通违规大检查,结果意外逮着了卷款外逃的补习班老板。原来老板家里有事,就偷偷回来了,结果不想违章停车吃了罚单。去缴费的时候被人认出来报了警,于是进了局子。
因为案子罪证确凿,很快老板就收了监。老板对罪行供认不讳,家里又拿钱上下走动,故而判得也不重。
只是在外面跑路,赃款已经花了不少,警方只追回了七万多。市局罗二舅打电话通知罗正军,罗正军就叫上陈邵阳,去花梨家找她。三人到了警局,花梨签了四五张文件,领回了八百块钱。
比起损失的一千八,这只是一个零头。可对花梨来说,这已经算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够她乐的。而且她算是幸运的,有内部关照。有些人没报案,没门路,连这点都拿不到。
功课不断进步,和罗正军以及陈邵阳相处也算融洽,又幸运的拿回了八百块钱,花梨乐在心头,喜上眉梢。只是她忙着打工,总顾不上给陈邵阳叠幸运星。虽然对方不催促,但她也心里不安。于是趁着打工间隙,就偷偷熬夜玩命的叠。
结果熬了几个夜之后,临到周末去补课,她强撑着精神打扫完屋子,习题做着做着就眼皮发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
罗正军洗好澡出来,没遇上她正觉得奇怪。走到书房推开门一看,正好看见陈邵阳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然后站起身弯下腰,凑到她后脖颈上嗅了嗅。
这举动绝对暧昧,而且不同寻常。罗正军只觉得眼睛一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陈邵阳抬起头,看见门口的他,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又坐回原位。
罗正军擦着头发走进去,瞄了花梨一眼,发现她睡得很熟。
他站在她旁边擦了一会头发,然后把手里的毛巾甩在沙发上,也低下头弯下腰,在她侧脸颊上嗅了嗅。
她睡得熟,温热的呼吸从鼻间喷出,拂过他的眼睛。
淡淡的,香香的,热热的,她的味道。
等罗正军直起腰,陈邵阳就站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花梨。
“花梨,醒醒!”
罗正军不悦的皱起眉,按住他的手。
“你干嘛?她累了,就让她睡好了。”
陈邵阳抹开他的手,淡淡开口。
“趴着睡更累。要睡去床上睡不是更好!”
他这么一说,罗正军就不吭声了。床上,光这两个字就够他想入非非,目眩神迷。
花梨睡得沉,陈邵阳喊着不醒,索性一把掺起她。这一掺,她总算醒过来,迷迷糊糊揉眼睛。
“怎……怎么了?”
“你累了,我扶你去睡一会。”陈邵阳轻描淡写的开口。
“不,不必,我洗个脸就好了!”花梨含含糊糊的推辞。
但陈邵阳不由分说把她往外面掺,罗正军则一个箭步蹿出去,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已经被花梨整理得干干净净,罗正军掀开薄被,打开空调。陈邵阳轻轻把花梨扶到床上躺下。
“不用,不用。”花梨眯着眼挣扎。
“睡吧,你这样也学不好。你先睡一会,等会我叫你起来,我们再做题。”陈邵阳把她按住,说道。
听了这话,花梨就不挣扎了,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她眯着眼红着脸,羞答答的样子,非常可爱。
等花梨躺下了,陈邵阳给她盖上薄被,伸手拉罗正军出去。罗正军起先不肯,还瞪他。但陈邵阳坚持,一把将他拽了出去。
关上门,两人站在客厅里,罗正军瞪眼。
“干嘛拉我出来?别说你是真心要让她睡觉。”
他才不信,陈邵阳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能有好心。
陈邵阳也不否认,自顾自一屁股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不吭声。
见他这幅德性,罗正军知道他肯定有后手,就也不情不愿的坐下,跟他干熬。
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陈邵阳一个打挺跳起,大步流星走过去打开卧室门。罗正军不甘落后,急忙跟上。
房间里空调已经打得冰凉,陈邵阳伸手捞起遥控器,先把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叫了几声。
“花梨?花梨?”
花梨拥着薄被,陷在床单里,埋头睡得烂熟。
原来是等她睡熟啊。罗正军心想,这陈邵阳果然比他坏多了。都说不怕流氓有武功,就怕流氓懂文化。
文化人流氓起来,果然更高一筹。
见花梨叫不醒,陈邵阳就伸手去揭她盖得薄被。被子她抓得紧,但只抓住一个角,陈邵阳一揭,就揭开大半。薄被下,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小动物一样。
揭开了被子,陈邵阳等了一会,见花梨还是没反应,就坐在床边,脱掉鞋子爬了上去。
眼见他都爬上床了,罗正军不甘落后,也踢掉拖鞋要上床。陈邵阳伸手拦住他,他立刻瞪起眼,从牙缝里小声喝道。
“怎么?许你不许我?”
陈邵阳皱皱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唇边比划,示意他动作轻点,不要胡来。
罗正军不情愿的点点头,果然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也上了床。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花梨。
对罗正军来说,光是能和花梨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够他兴奋得浑身冒烟。因为太兴奋了,以至于一时都不知道做什么好。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但陈邵阳显然不满足,他伸手轻轻把花梨捏着被子的手抬起。
这让罗正军一时屏息,非常害怕他惊醒了花梨。但陈邵阳胆大心细,有惊无险。
抬起了她的手,他就低下头去,像嗅一朵鲜花似的,凑在脸颊边不停的嗅。一边嗅他还一边用脸颊去抚触,用双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