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那个女总裁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肖尘弯弯唇,“你知道的,我一向人气很高的,只不过职场不如学校,她那种身份,我也是有口难开。”
“吼,那敢情你要为了职业奉献爱情了?肖尘,你不是很酷的吗?怎么,现在酷不起來了啊?”其实见他特意回到南城,特意回來和我解释,我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他,那个女人终归是个地雷,我可不想冒着随时被炸飞的危险。
肖尘认同似地点点头,摊手道:“为了酷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嘉木,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你得养我。”
什……什么!?我惊得从座上站起來,“你……你辞职了啊?”为了摆脱那个女人,他居然就这么辞职了?他是不是疯了?
“不是你说要酷一点的嘛,现在反悔可來不及了。”肖尘抓住我的手,眼里多了三分认真,“嘉木,你要为我负责。”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正经的表情说出这种小媳妇话?我轻轻地皱了下眉,心里像有个秋千似地猛烈摇摆,“肖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先和我说好不好?”
他摇摇头,“这一次换你先说不行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六年前你就隐藏了一切将我骗走,六年后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个说法啊?”
“你是來讨公道的吗?”
我有点生气,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慌有多急啊?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等他那句话等得有多难受啊?他是故意折磨我还是根本沒有那个意思,就不能和我明说吗?
“是,我就是來讨公道的。”
想不到,肖尘一开口却是这话,我一下子愣了,心里微微发凉,“你……”
然而下一秒,肖尘突然长臂一环揽住我的腰,突然凑近的脸神情复杂,就好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一样,只能用更加热烈的眼神看着我。他慢慢地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压上近來,我心中如小鹿乱撞,不断揣测着他的想法。
就在吻上的前一秒,他忽然将我的头微微转过去,炙热的呼吸间,他吻上的是我寂静的右耳,动作轻柔,就像是害怕碰坏了一样。
“嘉木,对不起……”
我尽管侧着头,但依旧用余光清晰地看见了他突然掉下來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在我的心头,氤氲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哭一边不断地重复,我霎时间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他亦是如此心疼地看着我,为了沒有保护好我而一次又一次的道歉,每一声都那么沉重。
而我也一如从前,为他毫无道理的愧疚而心疼不止,我很想就这么抱住他,告诉他我其实从來沒怪过他,可我又怕他只是因为愧疚而回心转意。犹豫许久,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肖尘,你……你……你还喜欢我吗?”
我的神啊,这是我说出來的话吗?我居然在主动求交往?
我不适应地抿抿嘴唇咬咬舌尖,心说如果肖尘敢拒绝的话老娘现在就把他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我这边紧张得不行,肖尘那家伙居然抹抹眼泪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看我这样很好笑是不是?”
他倒是诚实,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嗯,好笑死了。”
有沒有这么气人的?这还是刚才那个眼泪汪汪的痴情男吗?谁能來帮我治治他啊?
气愤加窘迫之下,我甩手就走,他终于收住了笑容,一把将我拉住。
我怒目以视:“你不是爱笑吗?接着笑啊。”
他温柔地看着我,轻轻地说道:“嘉木,以后这种话让我先对你说就好了,你可以尽情地笑我,只要你能够接受,我就感到很满足了。”
“……”
我……我该怎么回答?被那双申请的眼睛注视得心慌不止,一时间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來,我和他就这么对望了三四秒,他终于还是露出了原型,“李嘉木,我劝你两秒以内给我答案,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來。”
“啊?……唔……”
死肖尘,还沒到两秒好不好?你这是耍赖!!!
被那匹狼吻得嘴唇发肿,晚上,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香肠嘴,越想越不对劲,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才十几分钟的功夫,世界就逆转了,我就被骗到到他手里了呢?还有,这个空无一人的家是怎么回事?爸和三姐又跑到哪里去了?
疑惑之下,我在厕所给我爸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三姐,她用她那依然温柔的声音告诉我这支电话的主人已经睡去,并告诉我墨墨已经到了她那让我不要担心,最后还不忘嘱咐我和肖尘共度良宵。
好吧……等等,她说什么,共度良宵!?
“喂!喂!”三姐啊,有你这样的老师,有你这样的妈吗?
我现在深刻怀疑李赫天同志其实并未睡着,只是怕我追问而逃开了,这死板的老头子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出阴招了?还和肖尘一起算计我,他这叫什么爹?
我才是他女儿好不好?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偏向肖尘?!
正愤怒着,洗手间门外传來肖尘贼兮兮的声音:“嘉木啊,你洗好了吗?”
098我得选个黄道吉日
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洗手间里传來的水声,心脏就那么咕咚咕咚跳着,脑袋里一直回荡着肖尘刚才那句令人琢磨的话。
他到底想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算,还是别后重逢旧情复燃,接下來该不会就是干柴烈火吧……
停停停,我在想什么啊?
我用力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试图让那些出格的想法脱离脑海。
“你一个人瞎想什么呢?”肖尘不知什么时候出來了,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一脸贼笑,“哦吼,我知道了,是少儿不宜的事情,对不对?”
那么大个沙发,非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我差点被他夹成肉饼,干咳两声道:“你才在想少儿不宜的事情呢!”我怎么可能承认,太丢脸了……
“嗯。”
沒想到他答应得倒是理直气壮,“我是在想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
“吼?”做……做什么?他该不会真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