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什么时候?”他不提还好,提起來这事儿我就生气。几天前的那个早上,我爸突然就将我叫醒,硬是将我拉到了民政局,我正怪诧着这老小子要和三姐离婚不成的时候,肖某就这么出现了,并神奇地带着各种证件,当然,还包括我的。
他用那一张帅脸将工作人员迷得昏天黑地,硬是对我的抗议视若无睹,结果,那美好的红章子就那么直直地落在了写有我和肖尘名字的硬纸上,咔嚓,定了终身。
我心说奶奶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和解放前有什么区别?我这无辜的小丫头被亲生老爸卖了,居然沒有人管?
当时肖尘笑得那叫一个妩媚,“谢谢你了,如果将來嘉木的病好了,一定会过來谢谢你。”
谢个毛啊?女方因病不肯与深爱的男人结婚,这种戏码说出來居然有人信啊!就这智商还敢吃官粮?
结果,我就这样被某狼正式拐到了手,但我一直沒有结婚的感觉,因为自小对结婚的印象就是白纱裙子和漂亮的礼堂、铺满花瓣的路、可爱的小花童……
虽然俗了点,却是每个女孩都幻想过的场景,哪怕是生猛凶恶的李嘉木也是如此。
但现在,除了那个让人看了就想撕掉的小红本,什么都沒有,还被某狼拖出南城,在各种旅游景点穿梭來穿梭去,晚上在一起还要被吃豆腐,真是越想越不值。
我从头到尾都是被骗到他手里的!神啊,我可以报警吗?
“不可以。”肖尘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对我说。
吼,刚才一激动居然把自己的心声说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一不做二休干脆将各种怨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我以为他会恍然大悟地拉住我,和我道歉或是保证以后要补给我一个什么什么样子的婚礼,然而事实是,他讥讽地瞅瞅我,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沒有钱弄那些沒用的。”
无业游民还出來旅游?傻子都知道他自己存了好多小金库,舍得给李赫天买车居然不舍得办婚礼?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虐啊?!!啊!!!
我实在忍够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來,“肖尘,我要离婚!”
肖尘抬眼看看我,不屑道:“别闹。”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你听见沒有?!”
“好啦,听见了,你先坐下,船晃得很厉害哎……”他这时间怎么掐得那么好?话刚说完,我就失去了平衡,特沒形象地翻下了船去,猛砸进水里,呛了好大一口。
我一下子就呛懵了,隐约间我听见肖尘大喊我的声音,然后又一个身影从船上翻下來,沒几下就划过來抱住了我。呵呵,这家伙游得还挺快的……我心里暗叹一声,然后就特安心地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某个人一直在往我嘴里吹气,我胸腔一闷,一股水流突然就涌了上來,然后特别爽快地吐了出去。
好舒服啊,终于可以呼吸了……
我欢乐地睁开眼睛,只见肖尘像一只落汤鸡似地在跟前直勾勾地盯着我,“活了?”
汗,有这样问的嘛……我无奈地点点头,“嗯。”
我猜肖尘看见我这有气无力的摸样肯定是心疼了,要不然也不会二话沒说就将我背到背上,既沒有对我的行为进行批评教育,也沒有心情不爽伺机报复将我扔下,他只是像对什么事非常遗憾一样不停地叹气。
当叹到第三声的时候,湖对岸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声音。我循声望去,但见不知何时昏暗下來的天空突然滑过一道亮光,而后爆炸成一朵又一朵的闪耀的花。
哇,是烟花哎!
我狂拍肖尘肩膀,“快看快看,好漂亮哦!”
我看得津津有味,可肖尘的脸色并不好,就好像放烟花的和他有仇一样,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沒有说,结束后直接将我背回了酒店。
回房的路上,有不少女员工在聊这件事,说是酒店里住着的某个男人为了和女朋友求婚花重金放的烟花,等再晚一点的时候顶楼还有晚宴呢。
我一听说这事就在肖尘背上连连叹气,“唉,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这么有福气,有个懂浪漫的男朋友真好,唉!……”
肖尘脚下顿了顿,浑身透露着不爽的气息,我暗笑一声,哼,就是说给你听的,从复合到求婚,再到婚礼,你连句像样的告白都沒有,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估计他是自认理亏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主动替我放好洗澡水然后将我扔进浴缸就闪人了。我懒得理他,开开心心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回到房间,这才发现他人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
咦?去哪了呢?
我拿好房卡出门找他,道上刚好遇见酒店大堂女经理,她一见我就笑得贼兮兮的,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女士,新婚快乐哦。”
吼啦?她怎么知道我结婚不长时间呢?
她热情地拉住我,笑道:“你先生好浪漫哦,怎么样?烟花漂亮吧?”
我听得有点迷糊,肖尘浪不浪漫和烟花有什么关系?难道……某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的心马上就被提了起來,“你是说刚才那烟花是……是他为我准备的?”
101在西餐厅吃白米饭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悄悄地爬上了酒店楼顶,果然如那些员工所说,这里将会有一场晚宴,而举办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猫着腰摆弄气球的男人,,肖尘。
我猫在楼梯口偷偷打量着会场,五颜六色的霓虹彩灯,各种各样的盆栽鲜花,还有烛光、红酒、蛋糕……
疯了疯了,究竟是肖尘转性了还是我出现幻觉了?这场景不是电影里才有的吗?
怔愣间,肖尘突然一个回身往这边看过來,我赶紧缩起身子躲好。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了,刚才掉水里白费了那么好看的烟花他已经很生气了,这要是再被我撞破不是脸更黑了?
想到这,我赶紧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在床上做呆若木鸡状,心里却像有面鼓似地敲个不停,比任何时候还要紧张。
时间在这种时候过得尤其慢,不过五分钟而已,却像几个小时那么漫长,终于,肖尘回來了。
他一脸平静的摸样和平常沒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