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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狼君 - 第10章

更怒,“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倒是给我说话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你解释,我数三下,你再不说话我今天就在这打死你!”

我彻底慌了,支支吾吾道:“不是……不是我……是陈糖她……她先打我的……我……啊!”

话还没有说完,我爸突然抄起尺子一只,往我后背抽来。

好家伙,连尺子都随身携带?真不愧是高三几何老师……

我脑袋一懵,就连躲也不会了,可我爸怒火滔滔,一边抽着一边骂我:“你再撒谎!?陈糖是学校有名的优等生,她会无缘无故地打你?这回好了?把人家打了不算,还把你哥推下楼梯!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哥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究竟还想惹多少事情?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你个混账!”

他说一句抽一下,我只觉得后背上火辣辣地疼,却咬着牙没有哭。

“爸!”

是我哥的声音,我把脸贴在墙上侧头看去,瞧见他从病房门前胡乱跳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爸的胳膊,“爸,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嘉木会受不住的!爸!”

可我爸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他甩开我哥,再度抡起凶器向我袭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听“啪”地一声,我整个后脊梁都凉了个彻底。

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

“肖尘,你这是干什么?”

我爸一声痛心疾首,我偷睁开眼,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肖尘这匹狼居然抱着我,用自己的后背受了这么一下子。

我知道那有多疼,虽然没打在我身上,却让我一直隐忍的泪水直接掉了下来,“哥……”

好不容易想说句感谢的话,没想到一张嘴,我就应了我哥那“受不住”的魔咒,特干脆地顺着墙面昏了下去。

010就这么被苹果收买

人晕倒的时候也会做梦么?

我不知道这问题在科学上的答案,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的晕过去了,还是只是睡了一场大觉。

梦里面我爸抡起二米长的大尺子活像红脸的关二爷,他一边怒吼一边追来直把我从这个山头追到那个山头,最后终于将我逼上悬崖。

这场景就像武侠片似的,我在崖边勒住脚步,还踹下去两块石头,石头坠落悬崖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冲着望不到底的山谷眨巴眨巴眼睛,心底发颤。

“不肖女,哪里逃?”关二爷追了上来。

我扑通一跪,“爹,你饶了我吧,这次真不是我的错。”

“哼,死不悔改,拿命来!”

巨尺劈来,我脸色煞白,在冷刃面前我抉择了半秒最后还是选择了跳崖,即便是碎了也总归是完整的,可若是被劈成两半就算到了阴间也不好意思见阎王爷啊。

我抱着必死的心态跳下,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踩在一只大鸟身上,这只大鸟通体红色,身上布满长长的羽毛,巨大的翅膀呼扇呼扇地就迅速地飞离了山崖向天边飞去。

这只鸟救了我?

我心怀感激地摸了摸它,它好像也感觉到了便扭过头来看我。可它不回头还好,一回头把我吓个半死,我哥的脸怎么会长在这只鸟身上?

他一如往常邪性地笑了笑,道:“嘉木,我把你带到更高的地方再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我一哆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摇着摇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病房。

呼,原来是梦啊……

我放心地舒了口气,谁料下一秒我哥的脸突然又冒了出来,霎时间将方才的梦境尽数勾了出来,我意识一乱,伸手就杵了一拳,喝道:“你个鸟人,我打死你!”

这一拳力道不小,足以将人毁容,我哥捂着鼻子挣扎而起,鼻血就这么透过指缝哗啦啦地淌了下来,形容异常惨烈。

“哥……”

这回我彻底醒过来了,强忍着背痛一个鲤鱼打挺跃到床下,端盆打水扯手纸忙叨了好一会才止住鼻血。

我给我哥的鼻孔塞了两团手纸,“哥,你忍会,虽然有点影响形象,但好歹命比较重要。”

“李嘉木……”

我哥在极其生气的时候才会像这样一字一顿地叫我,“这就是我替你挨打换来的结果?”

他恨意难抑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正好抓在伤口上,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都疼成这样了,还装什么能耐,还不给我赶快上床趴着去!”

他鼻孔被塞着,就连呵斥都是鼻音,听起来还挺逗的。

我知趣地爬到床上,眼巴巴地看他,心里面满是愧疚,可说来也奇怪了,平常那么爱跟我作对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对我爱护有加了呢?难道……

难道……

还没想到难道什么,被我盯着的那个人突然开口了,他躺在邻床上翘着石膏腿看医院里的报纸,连头都没转就说话:“看我做什么?再怎么看我也不会帮你和爸求情,你甭动你那个歪脑筋把我拖下水,这事儿和我无关。”

啧啧,咋就过了这么一会,就变得这么无情呢?

我撇撇嘴,“这你可想多了,我还真就没那个意思。我看你是因为好久没好好看你这张脸了,心里纳闷你怎么比以前长得更帅了?”确切地说,是多了点男人味。

没想到我哥这辈子都听过那么多夸奖了脸皮居然还这么薄,他像被自己口水呛到似的猛地咳嗽一声,鼻子里塞着的两团纸就这么飞了出去。

还好鼻血已经止住了,不然悲剧就又要上演了。

当天,我哥就这么躺在床上看了俩小时的报纸,连抬头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可我实在不懂那些个不靠谱的小广告怎么就那么好看,值得他如此刻苦地钻研?

学习看书都没瞧他这么认真过。

我心中对其鄙视不已,但迫于兄长身份的打压不敢明说,下午阳光正好,在我盯着眼前这座雕塑两个小时零一分钟的时候,终于经受不住瞌睡虫的荼毒死死地睡去了。

这一回我睡得极其安稳,没做什么被关二爷追杀的梦,可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后脑皮一阵发麻,某个人的脚步声就像修罗的声音般传入耳中。

我霎时惊醒,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