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抬头,“爷爷啊,你站那么高,我脖子都疼了呢。我看你还是下来,咱们好好谈谈吧。”
顾天行真是低估了这个丫头,没想到她的野心竟还这么大。
脸色更加严肃难看,他倒是没有下去。
“李忠,把她带上来。”
说着转身,走了进去。
“小姐,请跟我来。”
顾宁伸了伸懒腰,满不在乎的脚步轻盈的上楼去了。
顾天行的书房,给人的感觉就是厚重又压抑,她向来是不喜欢书房这种地方的。
顾怀远一般在书房的时候,顾宁也都勉强陪着他,那是因为有他在。不过要是她自己,才不会进去找压抑受呢。
没等顾天行发话,顾宁随意的坐了下来,且依旧懒懒的像没有骨头的靠着。
“你以为就凭你,小丫头,说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顾天行不会认为这丫头是当真的,顾氏不是她有胆子敢肖想的。她这样说,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老头,你还真是糊涂啊!顾氏迟早是我的,你不如现在就给我吧、”
“你的?丫头,我想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而显然,我现在清醒的很。”
顾天行都毫无怒气了,只是嘲讽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她是不是自己以为在梦中呢?
“怎么你不相信?”顾宁也不在意他的嘲讽,笑道:“你说说你,果然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吧。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天行眸光微眯,危险的投向了不知死活顾宁。
“难道我比你还老吗?拜托,我才二十一岁好不好?”顾宁真的是不知死活的一再的挑衅顾天行。
看着他难看的表情,顾宁笑的更灿烂。
“丫头,你以为有怀远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顾天行终是被惹怒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耐性了。而眼前的顾宁,显然并不知道那些挑战他耐性的人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您老厉害,没有人敢惹您,可是,您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啊?我可没有对您怎么样吧?您是不是想歪了?”顾宁一口一个您起来,话便开始接着不停的说,“其实您真是想差了,您的威严您的强势都让我不敢冒犯。况且,您连亲生儿子毫不手软,可见您是多么厉害的人呢。我可比不上您,我又怎么敢得罪您呢?”
顾宁嘴上尊敬的您,但是话却直直要刺到顾天行的心里。她看着他的表情越发难看,嘴上的笑意的弧度就越大。
“看来,你真的是被怀远宠坏了。”’顾天行寒声对顾宁说道。
“呵呵……他是挺宠我的。所以啊,你看,顾氏迟早是我的对不对?”
顾宁又看顾天行好像还不明白,夸张的叹了叹气,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明白?那我还是好心的跟你详细解释一番吧”,“你看,你就剩顾怀远一个儿子了吧,以后顾氏是不是得交到他手上?我看您年纪也大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等顾怀远接受了顾氏,看他这么宠我,公司肯定以后就会交到我手上是不是?我呢,以前是作为他的女儿,肯定要继承顾氏,现在呢,就算不是女儿,我也是他日后的配偶,公司不还是要给我?就算以后我给他生了孩子,孩子不还是我生的?那还是我的。反正,说到底啊,顾氏其实就是我的了。我看,要不您早点交给我,也省得您再操心?”
顾宁无视顾天行满脸黑色,还有那杀人的冷厉眼神,说的那叫一个high,越说越觉得,顾氏根本就是她的囊中物的样子。
“老爷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混账东西。”顾天行猛然将自己的拐杖怒扔向了顾宁,顾宁虽然快速的闪躲,却还是被拐杖龙头砸到了额头,那龙头上的黑曜石的棱角在她额角上划出了明显的一道血痕。
顾宁吃痛的捂住额头,血滴顺着额角流下来。
“你就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贱丫头,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己的养父,还如此大胆妄想着我顾氏,你做梦。”顾天行怒喝着,“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去美国,不然,我会让你还是那个没有人要的贱丫头。”
顾宁用手擦了擦血迹,同时冷笑的对着顾天行,“臭老头,有本事你就把我灭了。不然,只要我活着还有一口气在,不管在哪儿,我都会回到顾怀远身边的。你最好认清楚我,我是顾宁,死都要缠着顾怀远的顾宁。”
顾宁不再罗嗦,转身离开,却又停住脚步,冷嘲的对顾天行继续说道:“顾怀远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的不幸。所以,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单。而你,我奉劝你还是想办法讨好我,不然,我不爽的话,一定不会让顾怀远对你好的。说不定,等你死的时候,都不会有儿子替你送终。”
顾宁得意的冷笑离开,丝毫不去管身后,顾天行气怒的站不住的跌落在椅子中。
臭老头,这算是替顾怀远小小气气你,你可别支撑不住过去了啊!
顾宁对此番会面可是痛快的很,只是想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她就还是忍不住的咒骂顾天行这个臭老头。
她在额头上贴了个可爱的创可贴,照着镜子看了好半天,最后才笑了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觉得困了。
跟臭老头斗法,其实还真是耗费心神呢。
顾怀远早上知道顾宁离开律所,便想着她是偷懒了,这几日她这么努力学习,也该休息休息了。
只是,刚才听佣人说她额头受伤回来的,顾怀远立刻紧张上楼查看。
推开、房门,宽大的双人床上,顾宁的身子像是小小的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头。房间内空调恒温,她自己则整个人猫在了被子中。
顾怀远轻声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被子,她的小脸儿向内,短发散落着挡着额头,但是,还是看的到创可贴的样子。
手指的轻挑开额前的碎发,果然看到了她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只是上面的hellokitty的样子,显得有些好笑。
顾宁向来不会吃亏的,到底是碰上了什么事情,让自己受伤的呢?
顾怀远轻轻解开创可贴,一道一指长的伤口,虽然很细,但是看起来却很锋利的伤口,顾怀远黑眸微眯,思索着可能的情况。
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伤口的边缘,顾宁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像是要醒来。
顾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