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喜欢我这么做吗?”
顾怀远暗哑的声音溢出,拂在她的脸上,那声音就像是羽毛般,扫过她的心口。
顾宁不敢直视他深邃莫测的眼神,只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腾出一只手,屈指,触摸着她不施脂粉的脸颊上,暧昧的摩挲着。
顾宁抓着他的手,抬起眸子,目光恼怒,更带着一丝难堪的冷意。
“你到底想干嘛?”
顾怀远眼神一凝,四目相视,他沉默着,然后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
这样突如其来的退避,又让顾宁苦涩一笑。
她自己仍旧抗拒不了他的靠近,而他,也依旧不会真的靠近自己的。
“刚才才是***。”
再转身回来的顾怀远,淡淡一笑,解释着自己刚才的动作。
“所以,宁宁,我真的只是觉得,你今天这样很美。”
他用自己的行动和语言,给顾宁解释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他其实心里却在鄙视自己,他也是表面上克制着自己,其实刚才的动作,他真的是情不自禁,差一点,他就要控制不住的吻她了。
他否认不了自己心里对宁宁的感觉,更否认不了她对自己的吸引力。
这样的僵局,他却从来都处理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赞美。”顾宁冷冷的回答,“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你马上出去。”
顾宁觉得自己无比的难堪,撇过自己的目光,根本不要再去看他,不要受他的蛊惑。
“宁宁,跟我回家好吗?”
顾怀远没有离开,而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
“回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那就是你的家,宁宁,你姓顾,这改变不了。”
“是啊,我谢谢你让我姓顾。”但她也恨他,让她只能姓顾。“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不选择姓顾了。”
“不准。”顾怀远怒喝阻止。
“顾怀远,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你给我两个必须做的选择,而我选了第二个,你还要怎么样?”顾宁也怒吼着,虽然眼眶发红,去而倔强的压下眼中的湿意。
“我要你回家。”
顾怀远低沉的回答,望着顾宁佯装坚强的却更加让人心疼的小脸儿,他还是叹息一声,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却强硬的将她拉入怀中。
“宁宁,没有你,那个家就不是我们原来的家了。”
顾宁额头贴着他的胸口,安静不出声,却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眼泪还是涌了出来。
她何尝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呢?可是,日后,那个家里,会多一个女人,霸占着顾怀远,而她一点再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何其残忍,要让她在制造着十几年美好回忆的地方,来看他跟被的女人亲近呢?
他何其残忍,要让她永远走不出这些回忆?
他何其残忍,要一次次的用他的温柔来制造暧昧,让她沉迷到无法自拔?
而她,对自己又是何其残忍,爱的这般的死不悔改?
擦枪差点走火
更新时间:2013-8-2519:05:09本章字数:5824
顾宁恨他对自己残忍,其实最痛恨的,却是自己,为何就这样放不下他呢?
“没有了我,还会有新的女主人。爱夹答列那才是顾家,你顾怀远和你的妻子的家。”
顾宁抬头,泪已擦干,冷然回答他。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顾怀远轻抚她的脸颊,眼中尽是柔爱榻。
“那里,我不会让别人住进去的,除了你,宁宁,那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可能吗?
顾宁怀疑着,被他这样的温柔以待,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不管他对她持着什么样的想法彪?
可是,她真的胆怯了,内心的脆弱和千疮百孔,她已经没有了可勇敢的依仗了。再有一次伤害,她只怕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真的会完全的毁灭。
“你考虑考虑,我不勉强你。”
顾怀远看出她的顾虑和退缩,不想逼的太紧。
他承认他自私卑鄙,承认自己根本不想放手,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原来刚回国的冷漠和无情,那只是为了逼她安分,却不想,原来,在他终于看清她这三年真正受到的创伤时,才惊觉自己的残忍。
他恨不得给自己狠狠的几刀,换来三年前他的离开的改变。
但,一切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只能慢慢的弥补顾宁,抚平她的伤口。
“你什么时候结婚?”
顾宁推开他的怀抱,问道。
“现在还不会结婚的。”顾怀远很想否认,但是他却不能对顾宁说假话。
只是现在,却不是不结。
顾宁了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宁宁,”顾怀远没有离开,也不打算离开。“既然你不回去,那我陪着你。”
“以什么身份?”顾宁反问。
“多年同床的身份。”顾怀远回答起来,完全自在没有一点障碍,并且直接躺倒她的床上,床的一边沉了沉,顾宁眼整整看着他将自己整齐的床弄乱,还露出绝对赖定了的眼神。
顾宁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这无赖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顾怀远啊,这是顾怀远吗?
“不是累了吗?赶紧过来躺着睡吧。”顾怀远拍了拍床,更是伸手,敞开自己的怀抱的模样。
顾宁心里微微叹息,习惯性的去衣柜里拿男士衬衣进浴室,后知后觉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问题。
而顾怀远也正站在衣柜前,仔细看着里面的衣服,待看到顾宁细碎的短发半干,修长的大腿在衬衣的下摆半遮半掩般却更加具有诱惑力的时候,发现自己可能真是自作孽了。
而顾宁没有发现自己他的眼神更深沉的暗了暗,因为她正在紧张尴尬,自己私藏着他的衣服被他看到。
这就像是自己明明要遮掩着自己还会为他跳动的心,却被他发现那只是自己的谎话那样的困窘。
“毛巾给我,头发要擦干。”
顾怀远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走近她,抽过她手中的毛巾,将她按到床上坐着,自己站在她身边帮她擦干头发。
两人都怀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