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梅森不太相信,觉得水漾没有说实话。
水漾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水漾不理梅森的追问,接起电话起身往外走,在玄关穿上夹脚拖鞋。
梅森满脸不爽地跟在她身後走到大门外,他不是叫她不能出门吗!?这女人是要气死他才甘愿吗。
「欸,帮我拿。」水漾站在半开花雕大门前看到快递人员由车上搬下面积不小的扁平箱子,自己拿进门可能会挡住视线走路会变得很滑稽,转头看看身後跟上来的梅森。她也不管两个人都还为了她吃避孕药的事在冷战。两人还在不高兴,她也不想叫他的名字,随便用个词唤他。
梅森在快递人员面前也不便发作,也只能无奈帮她当捆工搬东西,这女人还真是搞不清楚什麽是『冷战』,谁叫她是他老婆。
梅森将包裹放下就离开水漾的工作室,越过水漾身旁连句话也不说,生起闷气。
「真是爱生气。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就会去买然後自己开车由车库慢慢拿进来啦。」水漾朝他背後做了个鬼脸,拿美工刀割开快递箱子,拿出里面的绘画用品,架完画架,拿出盒里的画布夹、画布和内框木条及桌上准备好的钉枪,准备制作画布。水漾会自己动手画装潢案件预备要摆的图画,让室内整体设计更完整。
梅森从书房再走进工作室已是夕阳西下,他站在门边看着水漾专心地坐在画架前,手持画笔於画布上画着。她也可以作画维生啊,到底是为何会变成看风水的,还开起专卖些奇奇怪怪物品的小店,他真是搞不懂。
「水漾。」梅森走到她身後,她只要专心某件事,从装修房子到煮饭,她都可以进入自己的世界。
「别吵我。」她最不喜欢在工作顺利的时候被打断。
「吃饭。」梅森看见画里有食物,钟点女佣离去前还打电话跟他说没见她吃中餐,她该不会饿昏了。
「我不饿。」水漾站起身,拉直身上画画用围裙,举起手要继续画下去。
「但是我会饿。」他采取哀兵政策,无奈口气吸引她转头注意。
厨房兼餐厅的空间异常安静,平常东方菜色被西方食物取代,水漾默默用完餐,等梅森吃完,才起身把盘子放进洗碗机。既然梅森作菜,她就得清洁以示公平。
「水漾。」梅森由她身後环抱住站在洗碗机前的她。
水漾身体僵硬,直挺挺站着。
「你怎麽老是什麽都往肚里吞?」梅森在她耳边轻叹息。
十年前她不告而别,至今他都不知道差点被休掉的真正原因;十年後她还是什麽都不跟他商量,让他满腹疑问。他不相信他们夫妻之间信任基础有如此薄弱到她不能跟他诉苦。想当初两人刚认识,水漾对他还不熟悉的时候却还更能敞开心告诉他许多事。
「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怎麽处理。嗯?」梅森耐着性子,试着引导她说出他想知道的事,像是当年她为何不相信他能保护她而离去,还有谁从梯子上推落她,以及她为何不想要他的孩子。
作家的话:
☆、花魁命相馆:堪舆女5-2
梅森知道她明明不是不爱他,不然怎会因为他拿罗宓俐威胁她就答应留下,她後来有很多机会帮罗宓俐逃走的,或是她自己逃走,但她都没有行动。
留在梅森身旁,水漾心里对母亲的愧咎却更加深了,她无法逃过内心遣责自己和害死母亲的凶手之子过着愉快的生活。
梅森没想到水漾是因为回到他身边不久伊森就受不幸枪伤,後来水漾自己也在家里跌下梯子受伤,她那过惯夏威夷散漫生活的脑袋瓜,根本就还来不及想准备离去的事。他也没想到水漾什麽都不说是不希望他担心。
「真的没什麽好说。」水漾个性固执,不说就是不说。
「你为何总是保护伤害你的人们?」梅森为之气结,这女人不懂得保护自己。
「得饶人处且饶人。」水漾依然在他双臂里僵着身体。
「不要给我这种富含哲理,完全不适合现实世界的说法。」梅森由後紧紧抱着她,不准她拉开距离。
水漾还是一动也不动,两人僵持不下,梅森用力扯着她手腕往楼上走。他力气比她大得多,她连挣扎都没办法。梅森拉她进房,将她推倒在床上,身体覆住她的,开始吻她颈项。
「你想要我的。」他边吻着她,边问着她。
「梅森!放开我!」水漾抗拒着。
「不。这辈子都别想。」梅森扬起带点邪气的笑容,将她双手拉过她头部,单手将她两手腕按在床上,伸手拉高她上衣,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他眼前。他低下身开始亲吻她腹部。空出来那只手钻进她穿着今年最流行剪得坑坑洞洞的仿古超短裤其中一个裤管,由小裤裤角落进去。
「哦。嗯。」水漾感觉到他的长指拨动着她的私密。
梅森唇游移着吻着她胴体,来到她双丘前,用嘴把胸罩拉开,亲吻整个区域。
「噢。」水漾身体渐不受她控制。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你得开口求我给你更多。」梅森笑她。
「不。」她脸上布满红潮。
「说你要我。」梅森动手解开两人身上衣服。
「啊。」水漾在他长指进入她时喊出声。
「说。」梅森快速抽送後,抽手用他男性象徵抵着她的入口。
「嗯。」水漾不从闭着嘴。
梅森低吼一声,用力吻着她唇瓣,在她颈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痕迹,来到她下身。
「噢、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他…他竟然在吻她那里。
「你要我。」梅森抬头问她。
「噢。我要你。」水漾终於放弃抵挡自己的身体和思想。
「如你所愿。」梅森挺身将她推到愉悦顶端。
窗外夜里宁静得连跟针掉下都可听到,水漾趴在梅森胸膛上,黑色长发披在他肩上,手轻抚他手臂。
「梅森。我们…。」
「所有争执必须留在卧房外。」梅森疲惫地阻止她说下去,经过一夜在书房独寝身心双重煎熬下,再也不愿到书房一个人睡着沙发床。
「就算是晚上共享一个床,然後每天早上醒来又开始冷战或吵架?」水漾傻住,忘记自己到底要说什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无法像他这样理智。
「是的,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梅森闭上眼,无奈但坚持地回答。
「…。」水漾泄气地坐起身,头发乱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