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逸研身子一僵,他骤然停下了向前狂奔的脚步,愣了愣神,缩了缩喉结,冷冷瞪了我一眼后,便回头用内力吼道,“回去!”
正在砍得热火朝天的白逸研那一方的人马一愣,但随即反应极快地收起兵器以轻功跃上树梢,消失在夜空里。
此刻白逸研抱紧了我的身子,施展轻功带我纵身飞起……
**
白逸研箍着我的身子进了他居住了二十年的屋里,他取了一件他的衣服粗鲁又温柔地为我穿上……
“瞒着我、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白逸研箝起我的脸,因愤怒而沉长的呼吸一断一断的喷洒在我的鼻翼间,可他的声音却忽轻忽重,盛满了危险和愤怒,“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
“我……我并没有瞒了你什么。”我扭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痛苦郁积在胸,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并不想和倾默蠡和夜琥焰做那件事情的。可是他们是中了毒,这毒目前也只能用我的身体才能解。虽然我很不愿意,心里觉得恶心,但是我毕竟和他们相处了二十年,我对他们没有爱情也有其他的情谊,我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
只是,这件事情我在意识里觉得绝对不可以告诉白逸研。要是让白逸研知道了这件事是因晨儿而起,还不知道他会对晨儿做出怎样的惩罚!母爱是天性,就算是晨儿伤透了我的心,我也不能不去维护他、关心他。
“到现在你还不想老实向我交代?你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白逸研脸色铁青,他胸口起伏极剧,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双眸静静看着他,就是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的打算。
他恼怒地低咒,挥脚狠狠踢在他身旁的圆柱上,圆柱应势而断,屋梁微晃,还好屋梁有其他圆柱支撑,所以并未倒塌。
白逸研脸色抑郁地收回脚,只听“哢滋~”一声极其微弱的骨头错位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白逸研咬紧牙关,缩脚拧眉的痛苦样子。
“白逸研!”我心头一痛,急惶惊叫,连忙抱住他的腰肢,撑着他庞大的身子来到床榻上再小心翼翼地让他坐落。接着我心急地蹲下身子去掀起他的衣摆,卷起他的裤管,查看他的左脚。无意瞥眼,却见他鞋的左右脚居然穿反了。我身子一僵,一向完美的白逸研居然也有穿错鞋子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儿,我眨眨眼,但觉眼眶发酸,像有液体正要流出。他定是在睡觉的时候听回报说倾默蠡和夜琥焰在我那边,匆忙着了衣便往我那里跑了去。
二十年的时间果然能把人变得很不一样,他虽然还是依旧的恶劣难改,但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真的很不一样。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发生,以白逸研唯我独尊的上位者的性子,他定会出手狠狠把打我一顿,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再压下我的身子进行暴力的性行为。可现在他却宁愿选择自残也不愿把他的拳头挥我的身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错乱的呼吸,咬了咬下唇,心下一狠,一个用力,把白逸研错位的骨头“哢滋~”一声扭回了原位。
“嗯~”白逸研闷哼一声,额角有汗滴流出,可见骨头错位有多严重,他现在一定很痛。
“你还好吧?”我连忙站起身来,食指和中指一并捏起衣袖,细心为他擦拭冷汗。
“桃花妹妹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坏人好不好?”白逸研缓缓抬眼,猛然伸手把我紧紧抱住,狠狠扯着我的身子揉进了他的怀抱里去,并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磨蹭了起来。“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这二十年来任凭我多么的想要和你缱绻缠绵,我都强忍着。因为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了你的我甘心偿还,你要怎么样报复我都行,哪怕是你要我断手断脚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你就是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你不可以!”说完这段话后,白逸研的身子明显恐惧的发颤。
此刻,他把我的头紧紧地压在他胸前,不让我把头抬起来。强势的男人有时就是这么的奇怪,他们做戏时可以可怜兮兮的对女人又哭又笑,可是当他们真正痛苦、悲伤时,他们总会孤傲的不想让女人看见他们落魄凄惨的样子。
“白逸研,这天下间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爱我?”我双眼迷朦的望着近在眼前的胸膛,我很苦恼,我很痛苦。为何他要爱我?如果他不爱我,我就不会爱他,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活得这么的不快乐。
白逸研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因为你爱我是真心实意,你待我是掏心掏肺,这样的你怎么不让我爱呢?”
他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拿鼻子磨蹭着我的脸颊,声音轻地像羽毛那样搔得我心头发了痒:“我会爱上你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
‘我会爱上你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因这么一句话我的身子强烈的震了一下,湿润的眼再无法压抑地落下眼泪来,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因为我曾经也这样想过也有这样的感受过。
随后白逸研继续低喃道,“桃花妹妹,我承认在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是存了不良的心思去接近你。可是相处久了,你的一切像是一团谜一样让我迷惑,把我吸引。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明明一颗心早已经被那些男人伤害到千疮百孔,可是你依然还是那么的坚强和快乐,你依然还可以想往爱情、喜欢男人,你依然还可以满心温柔的渴望得到美好的生活。我本也只是恶劣地想试一试你的承受能力,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就此沉沦。当我发现自己深陷进去的时候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停顿了许久后,才继续述说道,“在你第三次用迷药把我迷倒的时候哭着要我以后不要再贪玩、要我好好过生活的时候,我的心酥了,那时候我真把自个儿的肠子都给悔断了。那时我若还能再开口说话,我一定会对你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了。’”
这一段话好长好长,白逸研也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好久才讲完:“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我要用真心来弥补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伤害。……所以后来我选择默默等待,默默等你再一次放心把你的心再一次交到我的手中来。……尽管选择等待你的这一条路特别的痛苦特别的难受,我也咬牙强撑了下来。那倾默蠡和夜琥焰,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