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研睁眸,他对我清淡一笑,摇摇头道,“没事。这几天吃饭后便会这样,过了两三个时辰,我便会好的。”
听完他的话,我伸手摸上他的手,冷得像块冰,难怪他会在炎炎夏日里的放着一个大火盆在屋里。
“我去点火。”我说着,便转身去点了碳火,取起旁边的团扇,在把火扇旺后,盖上雕有流云花纹的过滤烟尘的铜盖,我便出里屋,在外屋的水缸里舀了水,净了手,再进里屋看白逸研,低声问:“有没有暖和点?”
白逸研拧紧眉头,低喃道,“还是好冷……”
我伸手再摸他的身子,果然还是冷地像冰块。我蹙眉道,“要不叫人再拿几床被褥来?”我正要转身唤人,却被白逸研拉住了手。
白逸研摇摇头,笑道,“没有用的,被褥是冷的,暖不了我的身。”
我拧眉深深,不知道该怎么办。额角也泌出了条条汗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这时白逸研挪了挪身子,空出一方床榻,并撩开了被褥,伸手拍了拍床榻,温柔道,“桃花妹妹,你上来。你的体温给我解冷,我的体温正好给你解热。”
“……”我蹙眉,根本就不想答应。我现在热是因为屋里烧了炭火,只要我一出去便会凉快了。可是他……
我正烦恼着,白逸研却忽然扯唇道,“算了,我不勉强你了。屋里热,你已经满头是汗了,还是快出去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以后别来找他?我的身子一震,为什么?是白逸研认为他自己要死了吗?
见我一脸的不解与震惊,白逸研这才缓缓勾唇,解释道,“以后的我一定会变得很丑,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难受。也就没有多坚持的坐在床沿上脱了鞋子,上了床榻。
头枕在和白逸研同一个枕头上,身下的被褥触感松软如水。
我盖上被白逸研掀开的被褥,缓缓地在白逸研身边躺了下去。盖上被褥一瞬间由被褥里面扇来的风,带着一股属于白逸研的独特香味闯入鼻翼。我闭目轻呼吸,不自觉得僵硬了身子。
白逸研缓缓抱住我,把我紧紧困在怀里,亲昵地快把他的鼻子快抵上我的鼻子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白逸研眸中闪过一丝哀戚,随后又被他快速地压制下去。他像是故作开朗似的扯扯唇,取笑道,“桃花妹妹,你不好僵硬着身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对你构成任何的危险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记起自己上床榻是为了给他温度的,所以也就没有排斥他的拥抱。白逸研见我不再反抗,便欣喜若狂地紧紧拥住我,把他的整个身子都往我的身上贴来。一阵清淡又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分不清这香气是从被褥而来还是直接从他的身上而来。
白逸研身上冰凉的体温渗透过我和他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现在也是大热天盖着被褥,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热。
可是我和白逸研躺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便感觉下体有一个硬硬的圆柱抵住我的下体,不用去看,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白逸满脸的尴尬的红了脸,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轻轻吻了下,翘起的睫毛在颤动间刮痒了我的脸颊。“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微微阖眼,嘴唇吻上了我的脸颊,低低嘟喃,“二十年忍下来真的好辛苦~”
我定定看着他,任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轻吻,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问道,“既然辛苦为什么还要忍?”
“我不想勉强你。”白逸研眨了眨长睫,温柔痴语。
我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白逸研轻笑着说道。
我嗤笑,满脸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样子,“难道你以前和女人做那事都是凭喜欢做的?”
白逸研并不恼,反而他回答地很认真,“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只凭喜欢做那事。”
“白逸研……”我无力地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半睁半阖着眼眸,痴痴地凝望着我。
“你说再多的甜言密语也没有用了,因为我真的恨你,我曾今恨你,恨到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总之是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恨的那一种恨。”我顿了顿,再道,“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并非是我不愿忘记对白逸研的怨恨,只是此事已非是我个人感情所能控制的了,它里头掺杂了我灵魂的骄傲与做人的骨气,若原谅了他,那么不用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便会看不起我自己……
白逸研表情瞬间盛满了悲伤,可他漆黑的双眸依然还是痴痴地凝望着我的眼,他的手抓起了我的手放置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沉重地挤压,仿佛要把我的手挤压进他的胸膛一般。“是我以前对你不起,我这里一直都在懊恼悔恨着。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强大,你就会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但从你再一次从我的身边逃离后,我便知道若要得到你的原谅、要让你一生留在我身边,我只有也只能耐心的等待。”
我顿觉悲凉地摇摇头,“你怎么就肯定你的等待会有回报?况且你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我依旧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很肯定。”白逸研勾唇浅笑,他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因为我知道你这里一直一直都有我。二十载的光阴又算什么,我还有数个二十年可以用了等你。我相信只要我有耐心,我一定可以等来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我垂眼不看他,扫开了他的手,轻轻哼笑,以笑掩饰我被人猜穿心思的颤抖,“嗤!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过狂妄了还是太过无耻了?”
白逸研轻轻一笑,然后认真凝着我的眸,喃喃道,“你对我的情其实一直都写在你的眼睛里,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正是因为你对我那种极致压抑的情让我心怜又心酸,所以这二十年来就算我想要你的身体想要的快要疯掉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与我欢好。”
他句句字字皆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我为你苦苦压制了欲望二十年,只因我的心舍不得,我舍不得见你落泪,我舍不得见你伤心……”缓缓地,他举起手,食指将我眉眼慢慢的描绘,继续说道,“以前的事,还请桃花妹妹多包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