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做什麽事情,都很烦!
「你可能有躁郁症之类的吧!」
「我?怎麽可能!最好是!靠!」他火大的瞪了他一眼後,又将视线转移到窗外。
唯有看著窗外的天空,才能使他内心平静一点,但究竟要什麽时候,他才可以见到恬儿呢?现在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就已经等到快要发疯了!
要是等到他大学都毕业了!去当兵回来了!恬儿要是将他忘了怎麽办?虽然恬儿说她会主动来找他!但那又是什麽时候?
不行!他觉得应该要他自己主动去找会比较好!
因为说不定等恬儿来找他的时候,他会疯掉连恬儿都不认得了!
颜怀杰每天每天都过著一样的生活,不是上课就是睡觉,中午一到就是去福利社买饭吃,再不然就是跑到顶楼去吹风想事情。
事情已经经过了好几个月,他看到爸爸就会直接问「恬儿在哪里」,但爸爸始终都说著那句「不知道」来敷衍了事,他也知道,爸爸绝对不会这麽快就妥协的!
他好烦!耐性越来越差了!
每天虽然都问著父亲同样一个问题,明知道父亲回答他的答案就是那三个字「不、知、道」,但他就是在等待,等待父亲哪一天回答的答案会不一样。
但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又要等到什麽时候?
时间又快速流逝,辗转已经到了三年级的毕业典礼,有的哭的哭,有的笑的笑,有的还抱著老师猛流泪,一堆学生们都舍不得离开学校,唯有颜怀杰最开心,终於等到毕业的这一天了!
「不跟大家照相吗?」唐隼枋笑呵呵的走近颜怀杰,又说:「你好像看起来特别开心?」
「有吗?」很明显吗?
「当然有,你期待这一天期待很久了吧?」唐隼枋一眼就看穿颜怀杰在想什麽了。
「但我却还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虽然我爸说他把她调去国小任职,但全台湾这麽多间国小,我哪知道她会在哪一间?」颜怀杰一脸懊恼的模样,想起老爸心情又开始很糟!
「你爸的嘴巴真紧。」
「对了,你要读的那间学校,到底是在哪里啊?怎麽感觉好像很默默无名,这样我要怎麽去找你?」这该死的唐隼枋,没事考那麽远的学校要干嘛?什麽妹妹啊?长的是高是瘦、是矮是胖的都还不晓得呢!
「好像还蛮深山的吧!坐火车之外还得搭一小时的公车才会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真麻烦!那里该不会是交通运输很差的乡下吧?」那种地方他最讨厌了!
「差不多就是那样罗!」但唐隼枋却看起来快乐极了。
「该死的!那我会死!」说不定连要去7-11都得走上三十分钟,拜托,他家可是很方便的好吗?左边是7-11,往右走没几步就有一间泡沫红茶店,再走没几步就看到公车站牌,这样交通运输方便的城市,不就是最好的吗?
干嘛跑去那种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鬼地方啊?
「还好罗!我倒觉得那样的恬静生活还不错!」反正他这个人不喜欢打打杀杀,这样的悠閒生活倒也很好。
「随便你,若我要去的话,你一定要去火车站接我!我怕我会迷路!」交通那麽不便利,会迷路应该很正常。
「那你就得先call我才行,这样我才排的出时间去接你啊!」
「拜托,上大学就等於是放长假,你会没空?才怪!」他马上对他吐槽,毫不犹豫的。
「我说不定会去参加社团活动啊!大学有很多社团活动可以玩,要玩就要趁现在了!」
「社团活动?啧!有什麽好玩的,听起来就很无聊!」他讨厌人多吵杂的地方!
「等你看到了,说不定你也会想参加呢!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争相恐後的想找你参加社团,社团五花八门的一大堆,会看到眼花呢!」
「无聊!我才不想要!」还看到眼花哩!颜怀杰满不在乎的轻啐。
唐隼枋耸耸肩,也不在意颜怀杰的怒火了,近期颜怀杰动怒的点越来越琐碎,就连旁人叫他,他也觉得烦闷。
微风轻轻吹起,接近夏天的脚步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大家已准备要各奔东西,三年的同窗时间就像流沙似的飞快流逝,大家都舍不得离开彼此,也舍不得离开相处三年的老师,许多学生们都吵著要和老师拍照,最後再一起吃谢师宴,以表达对老师的教诲与感恩。
「不晓得恬儿有没有想我……」但对颜怀杰而言,恬儿在他内心始终都摆第一,从那件事情爆发後,他们就不曾见过面,其中原因也是因为颜怀杰根本没有方向去找恬儿,但知道恬儿下落的理事长也没打算要告诉颜怀杰恬儿在哪里。
「你就只会想这种事情吗?」不知道问几遍了,尽管他知道,下一句他会说什麽……
「对,我只会想这种事情而已。」始终如一,没有变过。
唐隼枋抬起头,目光移到学校内因风而吹散的朵朵小花,花朵飞舞在空中像小天使,他们因风而摆动了美丽的舞姿,会使人看得入迷。
这一天,他们毕业了,也代表他们又成长了,夏天的脚步悄悄逼近,而恋爱的脚步是否又会跑回来帮颜怀杰呢?
chapter2
确定已经上国立t大的颜怀杰,也顺利从学校毕业了,今天虽然不是假日,但对他来说从毕业的那天开始到大学开学之前,他要开始无聊了。
他今天睡到自然醒,当他开始悠哉的时候,还有些私立高中或是还未考上大学的学生们还得回去学校自修或上课,因为暑假的第一天和第二天就是属於他们的战争,对颜怀杰来说,是一点感觉
也没有,因为他本身已经是准大学生了。
当他梳洗好後,下楼却没半个人影,也对,这个家,虽然大,却也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住,妈妈在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那时候父亲低潮了好一阵子,後来才又振作起来,接掌阿公的教育事业後,父亲因为忙碌才渐渐将母亲去世的阴影遗忘。
但他知道,父亲独自一人的时候,一定会将母亲的照片拿出来思念。
他想忤逆父亲对恬儿的残忍做法,但还是发现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父亲说的很对,但他还是日日夜夜都思念著恬儿,他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她的眼、她的唇、她雪白的颈项,只要是他摸遍的地方,他都想念!
这算什麽!为什麽他和恬儿就必须遭受到分离的命运?
他不甘心!但有再多的不甘心!除了面对还能如何?所以他才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他痛苦的闭上眼,强忍自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