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竟能颓废度过这么多日,不禁热泪盈眶。
没有夜袭、反夜袭,不用堤防长老们送来男宠们,因争宠而从事的来犯…..这样想想,她从前的生活,还真像要防范外戚大臣的窝囊皇帝。
今后,将没人管她是否还想睡或者想罢工,没人会宫主来宫主去,工时没有尽头。
不再是那受制于咒印、任劳任怨又被缚终生的月沉殿犬宫之主!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悲惨往日退散!白圭掩嘴跌坐在地,这真是太让人激动了,眼前就是崭新的美好人生!
神阿,酒肉人生!
当晚白圭不但点了一桌子的菜,还要了大桶洗澡水,泡在里头哼歌,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屏风这边,她靠在浴桶边缘,看旁边桌上的小猴得意展示它窃来的财物,哈哈大笑之余也不忘连声称赞。没多久,两只大灰老鼠也窸窣爬上桌子,吐出了这两天的成果──一堆大小玉石。
看的白圭一阵感动,小喽啰军团的齐备指日可待了。
唉,其实她就是那传说中的百兽之王吧?
就算没有邪恶的月沉殿靠山,行走江湖神马的,依然轻而易举。
*****
隔天一直睡到下午,白圭才慢悠悠起床漱洗。
接着,就眼也不眨点了大桌高价茶点,还让掌柜请来客栈里消息最灵通的一男一女,来陪她磕牙聊天。
散着发蒙上面纱,愉快迎来昨日的小二和一个厨房大婶,三人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可能是从来没人找厨房大婶探听消息,厨房大婶一开始就非常兴奋,急于表现,拉拉杂杂说了堆最近江湖上上的大事。
可是里头除了少数老门派之外,那些新人名与新门派,她一个都没听过。
白圭只好倒了一杯热呼呼的茶,又推了盘小糕点,让大婶缓缓。
“不瞒你们说,我近日刚修行结束出关,很多年没听这些事了,好多人都不识得,不如就让我来提问吧?”
那两人连声称是。
“我想先问问我仇家的状况,月沉殿,应该还在吧?”
小二被这问题逗笑了,“还在,当然还在,呼风唤雨的,得意的不得了!”
白圭苍白了,“那如今的殿主是?犬宫之主又是谁?”
“殿主是丁哲骧,犬宫之主是百狐,”说着,小二不禁啧啧,“两人都好生貌美,却毒辣至极,尤其是那个百狐!勾去多少少侠心魂呀!”
呃?少侠?白圭口中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圭无言了,百狐是她亲手捡的,在死前也一直都是亲手培育,那小家伙古怪归古怪,但她非常、十分、无比确定──百狐绝对是个男的!
百狐呀百狐,这十年间,你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伪娘之路啊!
*下章预告:
然后,终于来到白圭最害怕的问题了。
关于那个人,是她爱人,也是她爱将的那个人──闵上轩。
白圭饮了一口茶,顿了顿,才平缓问道:“大婶,那你可知当年白圭另一个护法,闵上轩的消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伪娘很有爱的 v
5肆、
肆、
百狐呀百狐,这十年间,你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伪娘之路啊!
白圭扶额。
但百狐当上犬宫之主这件事,也大大震惊了她。
她二十岁死去那一年,百狐大约才十岁而已吧?而且百狐一直都是自由之身,不曾被犬宫咒印束缚,俯首称臣,可是百狐却自愿进入犬宫,甚至成为重枷缠身的犬宫之主?
想一想,白圭却能够理解,大约是百狐自己留下的。
百狐天生神力,披着孩子的皮囊却万夫莫敌,是个思考方式与价值观都异于常人的家伙,只要他想走,没人能留他。
百狐想窝在月沉殿白圭是能理解,只是百狐竟自愿戴上带刺项圈,成为犬宫之主,这着实让白圭不解。
那家伙难道没在那些年里,看出成为犬宫之主的惨凄吗?
不只会被殿主当奴隶使唤不得超生,还会被男宠部下理所当然扑倒,天天睡不饱之余、还要千山万水去杀人放火啊!
还不逃?还留下来!傻子吗他!
“那,这几年武林正派有集结要铲除月沉殿的迹象吗?”
厨娘目光空洞:“门都没有,人畜兴旺,处处分部,还早的很呢!”
白圭也目光空洞,这样替天行道的重责大任,果然还时要由她──拭目以待的去期盼呀。
“那,目前他们都在对付谁?武林正派又主要是谁在对付他们?”
“这还用说?多年来一直都是明阳堂道士在阻挡月沉殿,人民之堤呀!”小二想了想,补充道“但这几年寒山城声势如日中天,也开始对付月沉殿了。”
听到明阳堂时,白圭还能优雅喝茶,听到寒山城时,她脸色就刷白了。
明阳堂是实力坚强的中立派,因为地缘相近,与月沉殿是长年对头,但那群道士比较像是老妈子,就事论事不轻易往死里杀他们,只是碰头时常被碎念而已,就是些温和的道士。
可是寒山城就不一样了。
自从和寒山城对上后,白圭无数次在夜晚梦见寒山城城主,然后惨叫惊醒。
寒山城城主戚渚流绝尘脱俗,却是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
白圭擦汗,决定先从平易近人的明阳堂问起。
“明阳堂掌门,还是圆觅掌门?”
“是,一直都是,他老人家算算今年也近一百五十岁了吧?”小二开心说道:“老当益壮面色红润,看来再守护江湖一百年不是问题呀!”
白圭眉毛抽了抽。
“那还真是让人……欣慰呀。”
这个老不死,她才二十岁就香消玉殒过一次,这老妖怪竟能活快一百五十年,太惹人厌了。照这样子看,也不用问明阳堂兴盛与否了,老不死一日在,明阳堂就牢不可破。
白圭正要往下问寒山城细况,小二却兴致勃勃反问她:“仙姑,您可知道明阳堂何清秋公子?”
“不知,他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