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宁凡的手:“小凡凡,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宁凡含泪微笑,“我答应过会一直陪著你的,所以你放心,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三个字说得重重的。
“也是,黑枭那个变态嚣张了那麽多年,也是时候给他吃点憋了。”陆翔天挥动拳头,“打倒黑枭!”
宁凡“噗嗤”一声笑了,然後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打开,露出“黑枭”一张臭臭的脸。
“喂,你够了吧?”至於这麽嚣张吗?
“小黑黑──”陆翔天扑过去整个人挂在“黑枭”身上,“你怎麽来了?”
“这里离西沙国还有一段距离呢,我怕你转晕了又回到我哪里去,干脆亲自来把你这瘟神送走。”“黑枭”一巴掌推开他。
“谢谢,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爱死你了!”陆翔天大有要把对方恶心死的节奏。
“行了,”那人黑著脸,“小和也来了。”
“咦,在哪里?”
“在後面的马车里,她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出来。”
“那我去找她!”陆翔天说著就要跳出马车。
“等一下!”“黑枭”拦著他,“见她可以,不许碰她,一根汗毛都不行!”
“哎呀行啦行啦,跟我吃什麽醋,我好歹也是她的丈夫之一……嘿嘿,当我什麽都没说……”陆翔天下了马车,发现青虹也在一旁,跟她招了招手,“青虹,走,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第三十九任姨太太小和,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哦……”
青虹跟著陆翔天一起走,一边走一边咬耳朵:“哎,这个人叫黑枭,我们现在要去宰的人也叫黑枭,我们是不是想个办法区分一下,要不然叫著真的很别扭啊!”
“行啊。要不那个老的就叫黑枭一号,这个叫黑枭二号?”陆翔天很随意地说。
“不是,那个老的黑枭跟我们是死对头嘛,怎麽可以跟我们的朋友一起编号呢!”蒙青虹想了一下,“要不这样吧,那个老的就叫黑枭老怪,我们认识的这几个就编号好了。”
“黑枭老怪?”陆翔天忍俊不禁,“看来你对他怨念很深啊!”
“那当然!”蒙青虹狠狠撇嘴,“死变态!师嫂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这样折磨人啊,神经病!”
无冤无仇?唉,这个可说不定……
陆翔天轻轻叹气,没有多说什麽。
☆、忘情散(清水)
西沙国,密室内。
一双小巧洁白的赤足轻轻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薇拉玛用被子裹著身子,走向密室的一旁按下机关,打开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的书桌上摆放了一只小巧的盒子,深褐色,外形形似鸡蛋,纹理古朴细腻,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寂静无声,散发著一种诡异的寂静。
她怔住,忽然涌起一种不想的预感。
“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伏尸千里’。”身後忽然传来声音,吓了她一跳,连忙转身看向那个男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它吗?我就拿来给你看看好了。”他嘴角挂著笑意,眼底却冰凉寒冷。越过她走进书房,拿起小盒子就要打开。
“不要!”她尖叫,充满恐惧地看著那个并不起眼的小盒子。
“乖,这是我花了20年心血好不容易才研制出来的呢,你不想看看吗?”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疯了吗?为什麽要研制这种东西?”
“这个问题你很久以前就想问了吧?”他漫不经心地将盒子放回桌子上,盒子看起来圆溜溜的,却没有滑动的迹象,依然沈寂静默。“为什麽之前不问?”
她瞪著他,血色一点点地从脸上消失。
“你都不敢问问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就急匆匆地去中原找‘龙誓’,想要破坏我的计划。”他过来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还真是我的好妻子啊!”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追问,“你现在已经是西沙国最有权势的人的,还想怎麽样?!”
他轻笑,充满嘲讽:“你虽然很爱我,但是,你真的很不了解我。”他啧啧摇头,“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不断地追求更多,不可能停下来。别说西沙过,就算有一天整个中原大旭都属於我了,我也无法满足……”
她眼底满是绝望:“哪怕有了我,你也还是无法满足吗?”
“我曾经满足过,真的!”他粗粝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嫩的脸颊,眼底却开始酝酿风暴,“直到我知道了自己会爱上你的真正原因。”
所有的血色瞬间从她脸上褪去,寒意从内到外将她包裹住──他知道,他竟然知道?!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从我被父母遗弃在大漠开始,我就决定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操纵!你凭什麽,你凭什麽改变我的思想、改变我的人生?”他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将她压在墙上句句紧逼。“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我无数次地想要掐死你,想要把自己的心拿回来,可是就因为那可笑的诅咒,我竟然下不了手……哈哈,多可笑,你和陆翔天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竟然能操纵我那麽久。不过,我已经决定停止你们这滑稽的戏码了,接下来,由我做主!”
她呆呆看著他濒临疯狂的脸,忽然开始呵呵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後都开始笑出眼泪来了。
看见她笑得几乎要背气,他慢慢松开她,任由她半瘫在地上。
“太好笑了,我为了你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到头来,你竟然当我是跳梁小丑……哈哈,太好笑了……”她无法自抑地狂笑著,抬头大喊,“天神安穆拉斯,你果然一直在看著我们,犯错的必将受惩,罪恶者终究被诛……报应,这是报应啊……哈哈哈……”
他慢慢蹲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看著指尖泪珠冷笑:“多可笑,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为了你心疼。”
她看著他,眼神嘲讽:“命运由你操纵?少做梦了!我是卑鄙,用不正当的手段换我们两人的相守相依,可是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若不是为了救你性命,我当初又怎麽会不惜触怒天神也要与翔天成亲?”
他神色一变:“你胡说!”
她冷笑:“鹿族的人从不撒谎。”
他冷冷看著她,忽的一笑道:“那又如何呢?既然命运已经产生了改变,那你的利用价值也算到头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你猜这是什麽?”
她目光冷然,没有说话。
他得意洋洋地:“这是‘忘情散’,我好不容易才研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