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瞬间灼灼而热,如火在焚。
他是在想那个人,他是对她念念不忘,他是疯狂地想再见她一面。
可那是他的事儿,轮的着旁人来管么!
居然胆大包天,明目张胆地让乔妹来侍候他……这算什么,这是在告诉他,臣子们都知道他心里面打着什么结么?
真是反了!
一双小手微颤着,探过来,替他宽衣。
贺喜吸了口气,看着那嫩白十指在他胸口盘绕而过,体内之火愈加旺了。
乔妹咬咬嘴唇,脸侧飘起两团红云,“皇上……”
那细若蚊吟的一声,更给那火加了把柴。
贺喜一把攥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将她扯过来,另一只手握住她脑后,嘴就压了下去。
软软的唇瓣,纤细的身子,半敞领口之下的雪嫩肌肤。
诱人万分。
真是太久没有要过女人了,纵是怀里这女人仍在发抖,在这一刻,他也克制不住这么多日子来未泄的火。
牙齿重重磕上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整个儿一口吞了。
她闷吟一声,似是吃痛,随即抖得更厉害。
他动作僵了一瞬,大掌移下去,箍住她的腰,使劲揉捏了几下。
滚烫的掌心触上那凉绸,竟一点点冷了下去。
这腰……毕竟不是那人的腰。
他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竟想在怀里这女人身上找那人的感觉。
眸子不由一阂……
脑中立时闪过另一双眼,黑黑蓝蓝,似苍似青,目光且柔且韧。
那人,声音轻轻,笑着唤他,何公子……
然后便贴过来,咬住他的下唇,温温润润,疼疼痒痒。
火烧火撩,焚遍了他的身心。
彻骨成灰。
心口瞬间如似针扎。
满身急火一下子灭了大半。
贺喜陡然睁眼,手紧紧握在乔妹的脸侧,盯着她看。
当初是因这双眼,才将她带回来的。
纵是这眼像那人,可人毕竟不是她……
浑身上下,哪里像她!
如是一想,再看乔妹,心中竟生了怒气。
再也不想看见这双眼。
这双眼……
不由又捏紧了拳。
他绝不让这宫里的女人能这般轻而易举地撩拨他的心思!
那晚的感觉……
旁人给不了他。
他也再求不来。
然一生一次,足矣。
贺喜松开她,“你走。”
冷冰冰的二字出口,与先前抱着她拼命亲她的那人,当真是天差地别。
乔妹水雾罩眸,咬着嘴唇,抬手拉好衣襟,“皇上……”
为何次次若是。
她到底是哪里不好,总惹得他动了情后又动怒?
心里闷闷地疼,诺大一个邺齐国,小小一个皇城内,却让她心无归所。
眼泪就要这么砸下来,可却不敢在他面前哭,生怕又将他惹恼了,便生生忍着,唇被自己咬得微渗血丝。
贺喜片刻不语,忽而又看向她,神色变了变,眼一垂,“送你回逐州。”
乔妹身子一颤,不知自己听见了什么,“皇上?”
贺喜眉头又皱了起来,“过两日朱将军会去逐州,你跟着他,回逐州城去。”
还是不敢相信。
若是他不要她了,随意将她搁在哪个深宫后院里便行;或是不愿见她,可以逐她出宫,入道庵削发为尼,守一辈子青灯。
皇上的女人,哪里能得自由身……
可他怎会愿意让她回逐州城去?
贺喜见她怔愣着不作反应,略微烦躁了些,“你且说你想不想回去?”
乔妹恍然回神,未加多想,便拼命地点头。
想,当然想,她做梦都想回逐州城!
可是心里又怕起来。当日她被人送给他,威胁她要好好侍奉皇上;现如今若是被他赶回逐州,那她……岂不是还如当时一样,左右还是要遭罪的。
乔妹头低了些,慢慢地摇了摇头,“民女还是想留在宫里……”
贺喜眯眼,“你怕?”见她略带迟疑地点头,才又道:“朕会着朱雄替你打点好一切的。”
如此笃定的语气,虽是毫无感情,可仍是让她感激万分,抬头去看他,哽咽道:“谢皇上。”
如同久旱之人见了水源一般,也不顾那水是哪里来的,只想要,喝上一口,解渴便好。
虽是不知为何他会愿意送她回去,可她不愿也不想去深究。
只要能回逐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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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很冷,回家便感冒了,头昏脑涨无药可缓,冬日难熬,大家小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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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一则以欢,一则以喜欢喜五
逐州城外狂风卷沙,蔽了日头大半。
狄风座下骏马喷着鼻息,低低嘶鸣一声,不耐烦地尥了尥蹄子。
身后阵中传来士兵小声的低骂声:“这鬼天气,婊子养的邺齐杂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说完还朝地上狠啐了一口。
狄风皱眉,勒缰回身望了阵中一眼,辨不出是何人说了那话,却见得士兵们脸上都带了些恼怒之色。
他目光遍扫阵前,“军法都忘了么?休得在阵中胡言!”
两千人的马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从辰时一直等到现在,眼看就要过巳时了,可邺齐那边连半个人影儿都没出现在这城外过。
莫说身后这些士兵们心里面怨气冲天,便是一向寡漠的狄风也不禁要咬牙。
奉了英欢之命,亲自押送八千名百姓至此,守时守约,可邺齐的人竟还不知在哪儿!
狄风抬头朝远处望,依稀可见远方那逐州城头。
约定不得进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