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四匹狼成一字排开,像大山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屏气凝息,没人敢吭一声。
指尖施力,十指紧紧掐住对方喉咙凹处的脉搏,邬岑希单手一提,将阿飞的身子重重扔到地上。
“咳……咳……”阿飞这才张嘴咳嗽出声,声带稍稍震动,感觉喉咙里像是吞了刀片似的,全身难受。
眼眸流转间,狠厉暴厌充斥其中,邬岑希锐利的眼眸眯起,那眼神,犀利得就像仿佛看穿了所有的事情。
一双冷凝而深沈的眼眸略略扫了其余三人一圈,良久,邬岑希将目光落在缄口不语的阿玮身上:“你有话说?”
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感觉到邬岑希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阿玮微微一僵,嘴唇嗫嚅了两下,有些提心吊胆的抬头,对上眼前那双深刻而凌厉的眼睛,上前邀功道:“希哥,阿祖已经查到梁胤鸣这次任务的目的。”
“皇甫辰风?”面色稍缓,邬岑希深邃的眸光闪了闪,看著阿玮的眼神更深了一层,语调平缓的问道:“有没有查出他背後的主谋是谁?”
第十四章忠心不二
“是褚爵的手下。”阿玮顿了顿,神情略带振奋地开口道:“没想到就连褚爵这次的目标也是蓝翎。”
蓝翎?又是蓝翎!怎麽突然之间,“蓝翎”这两个字一下成了众人眼中虎视眈眈的肥肉?
“说下去。”邬岑希开口出声,随手推开虚掩著的窗,仰望静谧而又深沈的夜空,紧抿著唇,眼神黝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梁胤鸣的确是一名职业杀手,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双手从来不见血腥。”跟在邬岑希身後走上前,阿玮继续说道:“不过这小子倒是个忠心不二的人才,很为褚爵卖命,无论哪条道上的大人物花多少重金挖他过去都没成功。”
“不杀人的杀手?”邬岑希诧异地眯眼,眼神犀利起来,似嘲似讽:“装腔作势!”
从他第一眼看到梁胤鸣就有一股强烈的反感,没有为什麽,就是一种无端的排斥,不过是一个打扮花哨的同性恋而已,却偏偏什麽都好管闲事!
“那个姓孙的小子什麽动静?”邬岑希抬起眼帘,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静候在另一旁的阿杰。
没想到会突然被问话,原本站在一侧认真听话的阿杰心里一凛,立即将眼光抛向正前方的方向,含糊道:“还是那样,一事无成。”
“希哥,我不懂,警察针对蓝翎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麽就连褚爵都在盯著蓝翎?”担心靓仔杰这个大嘴巴会一不小心说漏嘴,阿玮上前,抢著问道:“还有,为什麽褚爵既盯著蓝翎,又不放过孙茗卓?”
“知道孙茗卓和蓝翎的区别在哪里吗?”邬岑希懒懒地挑眉,分不清是说笑,还是感叹:“孙茗卓家世显赫,而且背景华丽,再加上是家族里面的独苗,一个自小就被宠惯的小子,他就像一只只要有危险就会露出小小爪子的小猫,但猫毕竟是猫,他的爪子再利再长,其威胁性也不大。”
“可是蓝翎不一样,这种人,就像一只懒洋洋的黑豹,虽然是漫不经心地躺在那里,但是一旦遇到猎物,他就会伺机一扑,猎杀目标。”眼神一丝精光刮过,邬岑希语气慵懒,淡淡的眸子里却带著酷寒的味道:“而且必是一击致命!”
“既然蓝翎那麽有本事,为什麽要来跟我们希哥合作?”显然是没意识到阿玮的良苦用心,阿杰嘴巴一张开,又开始合不拢了,像个碎嘴老太太似的,嘴巴唧唧叨叨的道:“那家夥,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没事戴什麽眼镜,假正经,以前都没见他戴,现在是想转正还是怎样……”
邬岑希习惯性地抚著下巴深思,没有心情理会後面那只乌鸦的闲言碎语。
如果不是阿杰提起,他倒是忘了一件事,两年前的蓝翎虽然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却是从来不曾见过他戴著一副眼镜,难道那副眼镜里面藏著什麽秘密?
见邬岑希一人负手站在窗前凝思,後面四人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眼,识趣地旋动脚步准备离开。
“回来!”
然而一道降到冰点的声音陡起,打断了他们的步伐,走到门口的四人马上顿住脚步,垂手而立,听候吩咐。
夜风呜呜,此时的邬岑希负手凭窗而立,一头及肩的长发,很随意的垂散在肩侧,在夜风吹拂下飘舞不休。挺拔的脊梁无法猜测出他此刻脸部的表情,却更显得主人的气质如此的孤高清傲、张狂不凡。
邬岑希咧开唇,冰冷的话从他的薄唇中启出:“三个月之内,一个都不许碰女人!”
邬岑希话一落地,霎时一阵阵抽气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在一道道重重的屏息中,还伴著一片片难以自制的骚动。
轰轰轰!火苗迅速窜上脑门,六只眼睛,六把利刃,六道眼皮子“刷刷刷”一下子全部大门敞开,凶光闪烁地瞪向像被打到的地鼠一样缩到角落的痞子飞。
“是。”伴随著阵阵不情不愿的的应和声的,还有细细的哀叹声。
一层层锥子般的目光飕飕飞来,痞子飞现在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希哥刚才还不如一个使劲,直接掐死他来得痛快!
让他们几个三个月之内不碰女人,那简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他娘的不是个滋味啊!!
四匹狼一走,会客室一下子冷清了下来,邬岑希缓缓仰起头,只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水域。
蓝翎?想起阿玮刚才上报的消息,邬岑希慵懒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让他微薄的唇更显性感。
这几年来,蓝翎的野心越来越大,在黑道的势力日益猖獗,不仅垄断了毒品的走私、贩卖,现在就连毒品的生产、运输流程也要控制。
嘴巴上打著跟他合作的幌子,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他母亲手下的几个公司培养成实至名归的人体藏毒集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巧妙地玩他一招金蝉脱壳瞒天过海。
倏然,薄唇扯出一道冷酷的笑弧,邬岑希的脸上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王者之气瞬间从体内透发而出,目光中爆射出炽热而充满吸力的光芒,整个人给人一股神圣气息:“想玩?那就看看最後谁玩得过谁!”
静思了一会儿,邬岑希倚著沙发,望向墙壁上的金属报时表,凌晨两点半,不觉已是深夜。
感到休息室内有骚动不安的声音,邬岑希吃惊地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走到休息室。
只见一名浑身只著一条乳白色浴巾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