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您别误会,我跟张副市长不是您想的那样。”
陈姐呵呵一笑,一副我懂的样子,道:“放心,姐姐心里有数,领导吗这种事要低调,我都懂。不过昨儿陈主任也看着了,他是黄院长的连桥,估计黄院长那边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也好,正好你的编制问题还没落实,据说省厅给批了四个事业编,落个编制还不是副市长一句话的事……”
“陈姐,张副市长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徇私的。”菜袅板起脸,她被人说闲话可以,小叔叔绝对不行。
陈姐见她脸色难看,立马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白了,笑呵呵拍拍嘴,“看我这张嘴,瞎说。张副市长最清廉了,绝对不会徇私的,我的意思是事业编考试快到了,小鸟你好好复习。”
这其中意思菜袅自然知道,现在就是她吧嘴皮子说怕是陈姐也不会信她跟张景致是清白的。多说无益,这时候是越描越黑。只是没想到那个斯文败类居然是黄院长的连桥,这下子早上的事算是明白了。
凡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一下午,连续碰见两个主任跟学院书记后,菜袅算是歇菜了。平日里领导见着他们都是视而不见,听见问好也只是点点头,这会儿,不用菜袅张嘴,领导们都积极的凑过来问寒问暖,跟老干部下乡慰问乡亲一样。
刘璃不知从哪听了风直接把她从办公室揪到水吧,一副你赶紧坦白,缴枪不杀的样子。
“不会教学楼也知道了吧!”
“那倒没有,是我表舅问我的。”刘璃的表舅是学院人事处的副处长,以前倒是没注意外甥女身边的朋友,一听菜袅名字,立马想到跟自己外甥女交好,赶紧知会外甥女,先攀上“皇亲国戚”。
菜袅哀号,天要亡我。这事要是传到家里老头子耳朵里,老头子真真会给她扒层皮。
“别给老娘装死,快说!”
“刘璃,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你表舅都不行。”
“我发誓亲妈都不说!”刘璃立马举手,“好了,快说吧。”
菜袅皱着眉,“其实根本不是大家传的那样,张副市长是我小叔叔。”
“小叔叔!”刘璃惊叫,然后立马捂嘴。
菜袅知她误会,马上解释,“不是亲的,我叫他小叔叔那是高攀的。我爸爸是他爸爸的司机,妈妈是他的家庭教师,再加上我从小就在他们家院子里玩,就一直管他叫小叔叔。”她解释一通,又把昨天的事也说了一遍,刘璃才缓过劲。
“看来你这个小叔叔对你也挺好的。”
菜袅点头,张家人对她的确很好。“我爸这辈子都是给张爷爷开车,张爷爷对我们全家都是极好的。”
“那也不错,对了,张副市长这把年纪还不成家到底是为什么?民间流传,他有隐疾。”疑惑解了,刘璃立马八卦起来。
11
隐疾?!小叔叔有隐疾?!!
菜袅愣了一下之后狂笑不止,“拜托了,我小叔叔不知多健康。”
刘璃“切”一声,“他健不健康你怎么知道?”说完还挤眉弄眼的。
不知为何,菜袅一下就红了脸,她抬手去打刘璃,打完了立马起身,“没正经,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上班。”
“喂,还没说完呢……”刘璃在后面喊,菜袅脚步却越发的快。
混了一天总算是挨到下班。刘璃爸爸快过生日了,一下班她就被刘璃抓了壮丁陪着去采买生日礼物。俩人进了百货公司直奔男装部,说来也巧,就在刘璃纠结是买灰色领带还是蓝色领带的时候竟碰见过来买衬衫的白旗镇。
“白秘书?”
“小鸟。”白旗镇也很惊讶,看见她身边的刘璃礼貌的颔首,然后热络的跟菜袅说道:“领导被新来的秘书弄脏了衬衫,晚上有应酬,我来给他买一件。”
“看来小叔叔有了一个粗心的秘书。”
白旗镇莞尔,她接着说:“我陪朋友来给她爸爸选生日礼物,正愁不知选哪条领带呢。”菜袅说完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我好友刘璃,这位是白旗镇白秘书,张副市长的秘书。”
白旗镇看了一眼刘璃手中拎着的两条领带,“不知令堂多大年纪。”
“五十。”
“灰色好一点,更稳重一些。”白旗镇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刘璃跟着咧嘴一笑,也是露出一口小白牙的道:“我也觉得灰色好一点。”
菜袅窘,姐姐,刚才是谁嘟囔灰色会不会老气的。
“小鸟,领导还等我,先回去,有事打电话。”
“白秘书,您去忙,再见。”菜袅跟白旗镇挥手告别,见他走远才回身,却发现刘璃还盯着人家背影猛看。“小姐,回神了。”
刘璃眼睛锃亮,谄媚的冲着菜袅笑,“好帅呀。”
“帅吗?还好吧。”比小叔叔差一点。
“什么还好,明明很帅,看看那气度,啧啧啧,温文尔雅,白秘书若是在古代必是长袍书生。”
这是什么乱码七糟的形容,菜袅哼笑一声,一想白旗镇那段婚史,同情心越发泛滥,“醒醒吧你,白秘书是个可怜人。”
“可怜?”刘璃眼睛一瞪,“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人家隐私,不好说吧。”菜袅有点犹豫。
刘璃立马拉长脸,眼神却是狡狯,“隐私你怎么知道的呀?既然你都知道还叫什么隐私,得得得,算了,就是不相信我。”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相信我干嘛不说,我又不是大嘴巴。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分享秘密的人。”刘璃嘴巴一撅,说句算了,结完账就往外走。
菜袅见她真的气的,急忙跟上她,“好了,告诉你了。”
刘璃立马喜笑颜开,扯着她进了一楼咖啡厅,“走,请你喝咖啡,慢慢说,细细说。”
“……”
……
张景致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霉神,屋里硬被□来一个来头不小秘书助理,小姑娘不知是急于表现还是什么,连屋里扫地的活都抢着干,起初他还庆幸至少不是个千金小姐,谁知这姑娘毛躁起来,还不如是个千金小姐,至多是供着。厅里来人开会,人不多,他就干脆在办公室开,不过是让她端几杯咖啡进来,结果一托盘咖啡在她一个踉跄下全数泼了过来。他还好,只是脏了衬衫,劳动厅的于副厅长算是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