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复,罗家沝现下只感觉刺鼻的血腥,第六感告诉他——对方很危险。快跑,然而怎样都动不了,连口也开不了。
来人并不恼怒,依旧笑眯眯的说,“我姓林,叫林晚”。
仍旧没有回应,林晚却并不恼怒,悠然的捡起罗家沝的灯笼看了看,一向笑眯眯的脸上闪过一阵阴暗。
林晚话锋一转,忽而问道,“你和苍月是什么关系?不回答?”林晚危险的眯起眼睛,染血的手腕抬起罗家沝的下巴,“那我换个话题,你认识碧痕吗?”手指下移,划上薄弱的颈项,用力——捏住。
罗家沝感觉到对方手指的湿冷,又黏又滑。他想起对方手上的鲜血,胸口又是一阵干呕。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忙”。林晚嘴上说的客气,手上的劲却不小,罗家沝只感觉到脖子的动脉,血液泊泊的流动。
“虽然答应了一个人,不再杀人,不过——”林晚勾了勾嘴角,笑的妖冶,“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妹,你一直捏着老子的气管老子能说话才怪。你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还的捏的这么用力?罗家沝瞪着林晚,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
林晚眼带趣味的看着罗家沝表情丰富的脸,道,“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符纸是哪里的?你和苍月是什么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晚的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感觉到对方的杀意越来越重,罗家沝心下的求生欲望渐渐萌芽。靠——老子打不过鬼,还打不过你个死人妖么——,左手一拦,右手一压地,起身一扫,成功挣脱开来。“你丫的——咳咳,老子惹你了,咳咳。”
林晚甩了甩手腕,有点讶异的看着罗家沝,很明显没想到对方能成功挣开自己的控制。听见罗家沝骂自己,也不生气,扬了扬右手上的纸张,再次笑眯眯的说,“你能有这个符,说明你和苍月,或者说碧痕有关系。”
咳了半天,罗家沝缓下气息,道,“你看我像有那种东西的人吗?”
对方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虽然不像,但这个可是从你灯笼拿出来的。”
听了林晚的话罗家沝真心感到冤,“老子连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的都不知道,那个灯笼也是来的时候就在手上的。”
林晚闻言沉吟半响,背着手绕了几圈,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家沝。”虽然很不想回答,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罗家沝没好气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听了罗家沝的话,林晚忽而一笑,道,“哟,原来你就是奇家的小媳妇啊。”
咳——什、什么媳妇,这一刻,罗少的耳尖红了。
见罗家沝害臊,林晚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撞了撞罗家沝道,“别害羞啊,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圈都传开了。”
“什、什么?”罗家沝清咳了一下,道,“那个,还没请教你?”
林晚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说,“你看我”。掏了掏衣襟,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我叫林晚,专业除魔师。这是我名片。”
罗家沝接过一看,只见名片上写着“林晚,专业:除魔、安宅、风水、牵姻缘、算命,电话:1822*******,价格优惠,物美价廉。”
“那啥,我只有这一张”,林晚见罗家沝一脸黑线的看完后,笑眯眯的拿回名片,“有事联系我,给你友情价哟。”
所以真的如同徐才之前说的,这一行的真的这么不景气么,罗家沝开始默默的担心起奇零,后面还有个白吃白喝的“老妖怪”,真的“大丈夫”?
“先不说其他的了,”林晚收好名片道,“我们先走吧,不然就该被唐先生锁在这里了。”
听着林晚的话,罗家沝才反应道,“唐镜诺?他还找了你?”其实罗少更想问的是价格不便宜吧?
一提起唐镜诺,林晚便是一张苦瓜脸,“这次是白工,还之前的人情。”
所以唐镜诺才是真的抠门吧?!罗家沝默默吐着槽,跟着林晚离开。
下面的路很平静,林晚对此表示很遗憾。若不是有时间限定,他宁愿长期住在这里。所以做这行的人,审美观都已经扭曲了么。罗家沝瞬间想起了黑羽对衣着的品味。果然——很像。
“他当然会很遗憾了,”唐镜诺吹了吹指甲,嫌弃的看着全身泥泞的罗家沝和一身血迹的林晚,“这里对于他来说可是美味大饭店啊。”罗家沝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林晚时的场景,虽然之后的林晚一直表现的大大咧咧的,但是初始的会晤那阴冷的感觉却依旧让人心惊肉跳。
“对了,我这里有个东西,”林晚掏出之前的符纸,递给唐镜诺,唐镜诺瞟了眼,道,“这个我知道,虽然确实和那人有关系,不过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转头看向一旁的罗家沝,道,“你想不想知道奇零的事?”
“他、他的事关我什么事?”罗家沝想起林晚那声小媳妇,支支吾吾的道。
唐镜诺换了只手支着下巴,道,“在说故事之前,两位先去换一身衣服,怎么样?”
☆、百年诅咒(一)
“罗少——”刚洗漱完毕便看见泪眼婆娑的向自己跑来的某人,场景很唯美,情节很感人,可惜对方是不折不扣的五大三粗的男人。
“靠——脏死了,滚开。”面对徐才的热情,罗少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丫的鼻涕都出来了,恶心死了。
“罗少啊——”徐才不气馁的再扑、再再扑,终于成功的——抱住了对方的大腿。“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t^t”
罗家沝嫌弃的看着裤腿上的不明物体,“松手!”
摇头——
“我叫你松手!!”
狂摇头——
(#‵′)靠,罗家沝额头青筋直跳。不松手是吧,我踹,我使劲踹——我再踹——我还踹——我,算了没力气了。看了看腿上粘在腿上的徐才,罗家沝最后选择了放弃踹人,拖着黏在腿上的徐才向前走着。
徐才见罗家沝不再踹自己,立马接着哭诉着:“罗少啊——那个唐镜诺不是人啊,让我端茶递水,洗衣叠被,奴才啊——奴才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怎么了?”带着饶有趣味的声音好奇的问道。
“我的身体已经被那个没良心的坏蛋给糟蹋了——t^t”徐才说罢,继续往罗家沝裤腿上抹鼻涕。
“哦——是吗?”拉长了尾音继续询问着。
“是,啊——唐,唐先生。”徐才的哭腔在一半中止,瞪着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的唐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