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内火旺的季候……王师毅想甩脱身上的感觉,皱紧眉头闭目静心,但毫无效用。
猛然发现,乐六竟不声不响地来到他身边。
“你说你觉得热?”沙哑的声音从王师毅面颊上扫过,令人缩了缩脖子,“确实该如此──你王师毅以为断了与我那些联系抹抹脸就能在武林正道中另做他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本来是个什麽东西……”
乐六那手指覆在他身上,自上而下,轻颤着的指腹隔着衣服都能跟他燥热的身体擦出明火来。
“这麽久都没有碰你,憋到现在,你也该热了。”
一听这话,王师毅懂了他的意思,抬手就摸到清延给的刀,要抵御乐六的恶意。
但乐六早有准备,快他一步,将刀按了回去。
“既是玩意儿,就乖乖做个玩意儿。”乐六说着,一手猛地抬起,将王师毅的颈部抵在墙上令人动弹不得,另一手蹭在他的下半身,前後游动,“屁股都没擦乾净,就想重新做男人了?”
作家的话: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兴奋得说不出人话来了……)【揍】
玩意儿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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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的举动,起初令王师毅愣了愣神,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过去在安德那个受制於人的玩意儿了。
……凌风草!
只要想清楚这个,他便不会迷惑。尚且自由的手猛力反抽出刀来,刀刃从乐六的手腕上蹭过,即刻绽出血色。
既然没有钩子,没有白荧血,驱尸乐六就不是什麽不能战胜的妖物──王师毅心上咬定,大刀逼近颈边的手臂,即便乐六不怕伤口,可也知道避着痛。
一等乐六松懈,王师毅便逃出了几步,挥刀与乐六对峙起来。
“……你倒抓住我那短处了……”乐六看着新添的伤口,脸上神情不变,并不关心拿了兵器的男人有什麽打算,只是盯紧伤口上渐渐泛开的青紫淤痕──王师毅手上那把是清延给的刀,本来用来对付朔人,没想到先在他这里开了口子。
王师毅也看见了那伤,就跟刚到落文口时的一样,冰晶诡秘之极,不知还会留下什麽恶果。他能够觉察自己的犹豫,但他不能对乐六放松警惕,像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夥,大概一早忘记自己在甫戎山断崖上是个什麽模样,如今竟能摆得出在安德那种高高在上的脸。
人前人後都唤他“玩意儿”暂且不提,落到今日还想把他当玩意儿来使用,恬不知耻。
“方才在外面是我一时疏忽,你以为你现在空手能敌得过我?”王师毅紧握刀柄,在朔人的地盘上不能高声叫骂,但气势不能短,“我体内燥热必是因为抗寒的凌风草,与你与我与过往那些不堪的事情绝无联系!”
说着,乐六那边却无多大反应,依旧看着伤,手指轻敲在小臂上,像是不理会王师毅的话。
咬了咬牙,被抚过下体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上,随着憋闷在体内的热气爬遍全身,王师毅尽力甩开,死死瞪着对面的人:“先前我还当你知道收敛,以为你有所悔过,原来你还是安德那个驱尸狂魔──你我走了这一路,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你要如何说清?”乐六总算看了看他,“真会挑着时机,都到了地方,不跟我盘算如何救人,就想着拆夥……怎麽为了我这事,你连舅舅的事情也不管了?”
无赖。
不,乐六说的才是正理,可是王师毅经过刚才那一出,万万不敢与乐六再待在一处了。
白荧血和血骨一脉,还有此次追上雪山的事情,王师毅本以为乐六已不是过去那个乐六,说不定假以时日就能令人另眼相待了……可惜,不过是王师毅为自己图方便,想要省事地抹去过去那些──想得太好,痴人说梦,怎麽都轮不到他来断言乐六品性……
“凌风草,是有可能,但内燥之人也少有你这般反应的。”乐六的视线仿佛定在他的下身,提点他那里不应有的情状,“既然无寒可抗,那也只觉得热些,精神不到你那边去,否则其他朔人吃了,要如何在此久住?”
“人人各有不同,或与内功有关,凭什麽断定这就是我……”王师毅说不出过去乐六用来描绘他生性放荡的词,想了想又问,“你可曾听清延说这药有多久的效用?”
“没听过。怎麽?怕是在此久了撑不住,露出什麽本性不想给我看见?”乐六扯动嘴角,眼神看不明晰,但话里有他一贯的鄙夷。
要是药效太长,王师毅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熬多久;但如果药效短了,即便是找到马菡中逃出去再找冰晶,说不定到了地方就失效,耽误事情。
事前没料到朔人之地竟会如此,如今陷入两难之境……王师毅猛地想起,马菡中他们大约也吃了这药,早他们一天来此,不知会不会有什麽煎熬。
得快点了。举着刀,与顽固不化的乐六保持距离,王师毅心里清楚什麽才是首位,可身体异状令人无法思索办法。
“……你可找到他们了?”
“我一直在找,你满意了?”乐六不动声色,但手指确是不停,眼不可观八方,但驱尸鬼手有他的法子,“不然我们擒几个朔人试试,要是有这里的人,办事方便多了。”
“不可!”乐六的“擒”可不是好事,王师毅断不能允诺;此次马菡中也是疏忽,没有在路上留下可循之迹,可能是太过仓促,要不便是朔人极难对付。
即便有乐六相助,也不能冒险。
“你既是要做你的正道,那我便不管了,”乐六左右不是,指尖一收,又来回抚摸那腕间的伤口去,“你来个正道的法子,看看能不能偷到他们朔人的宝贝。”
乐六在笑话他们,明明做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却还要正道的颜面。
王师毅也觉可笑,但事已至此,他总有些要坚持的东西,不能被这等妖邪耻笑。
“整日整日地抗着我,披着那副堂堂正正的脸面,还真当你是从前河沙门那个王师毅?”乐六前面也是被他激怒,尽管被一刀划得稍稍平静,但他就是容不下王师毅跟他摆脸色,“旁人怎麽议论你的,你不是没听到吧?哪个说的话能比我说的好些,你尽管跟了他去,我也不用认你这玩意儿。”
乐六说的是真话,可用他那口气那尊容说出来,就是会惹着王师毅最痛最恨的地方。都警告过乐六了,他还如此,王师毅也不管眼下情况,挥刀冲过去,就要与他一拼高下。
这次乐六防备着,不能再中一招,见他一抬脚,手上有的丝线在面前展开,刹那间便成了铁壁铜墙,待对面猛烈的一刀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