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声音很闷,“我已经离家出走。”
刚刚还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般埋著头,君痕觉得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
小时候的凌晔长著一副被欺负像,冷子琰有事没事就去招惹他,把他搞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後来风水轮流转,凌晔兽化後具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一旦抓住冷子琰肯定一顿瞎揍。
军校并不禁止斗殴,连冷子琰都没说什麽,君痕也不好表态,而且他掺和进去,无非让技不如人的冷子琰更加难堪罢了。
只是他怎麽也没料到,这两个人会你揍我我揍你揍出感情来!
(7鲜币)暗夜沈沦96你不能歧视我和他的感情
暗夜沈沦96
君痕推开凌晔站到门前,苦笑,“人在里面躺著,我们扯这些有什麽意义?”
“是你要先扯的。”凌晔也跟著站起来,面上神情仍旧冷冰冰的,“他说他要结婚。”
君痕沈默,没吭声。
“我不会让他结成。”凌晔信誓旦旦地道。
“哦?”君痕挑起眉,嘲笑,“凭什麽?你能说服冷伯父能说服冷子琰?”
“他结一次我去现场闹一次。”
君痕无语,“似乎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顺。”
“你已经不要他了。”见君痕望过来,凌晔补充一句,“他说的。”
“我什麽时候……?”
凌晔理正衣领,微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道:“现在我和你处於同一条起跑线上,请你不要用歧视的眼光来看待我和冷子琰的感情。如果我和他天长地久,那一定是你自己不争气,而非我使坏挑拨离间。还有,”凌晔耸了下肩膀,“以前的事,都是我招惹的他,你少怪他不忠什麽的。”
“你对他倒是周到。”
“承让。”
“不过……我什麽时候说要和他撇清关系?”双手插进裤兜,君痕缓缓眯起眼,“凌晔,我和你,从来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凌晔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肯输了气势,强硬道:“等他醒了再说。”
“你是要他自己选?”君痕问。
凌晔气势一泄,让那个没眼光的家夥自己选,会选到他头上……吗?
门打开,冷承风率先走出来,毫无感情的目光在门口两个人身上狠狠一扫。
“冷伯父。”两人挨著压力同时出声。
冷承风皮笑肉不笑道:“君少爷也有空光临寒舍?”
君痕在处理家族事务上一向游刃有余,与冷承风的多次见面也是谦恭有礼,向来为对方嘉奖,这次心里知道与以往不同,怎麽也不敢多言,埋著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
冷承风重重一哼:“我儿子在里面缝针,你们在外面讨论我儿子的所属权,很愉快?”
两人继续埋著头。
“告诉你们,不用想了,”冷承风慢悠悠地说,声音却如夹杂著冰雹,“他那里已经废掉,别说上床,能不能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两人抬头,脸色煞白。
还是君痕最先回过魂,“伯父,您……当真?”
“假的!”冷承风倾身,冲著两人冷笑了下,头也不回地走掉。
“谢叔,送客!”
家主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传来,在医生後面出来的谢管家无奈道:“两位少爷……”
“我不走。”凌晔低声道,“他若真废了,我便照顾他一辈子。”
谢管家头痛,“那君少爷,您……”
“有件事一直瞒著你们,”君痕欠了下身,恭谨道,“上次送他盒子的是我……”
“啊?”
“盒子里装的东西也是我选的,的确是我想用他身上。没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很抱歉。”
“君少爷,”谢叔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先生应该早已查明,不知道的只是我而已。”
“子琰由您一手带大,等於您半个儿子……谢叔,我必须告诉您,我才是他情人。”君痕抬起头,咬著唇道,“如果我在他受伤的时候走掉,有什麽资格让他爱我?”
“你们……你们……!”谢管家咬牙退到一边,让出医疗室的门,“麻药不重,少爷应该快醒了。先生那边,我去说。”
“多谢谢叔。”两人说完瞟了对方一眼,目中暗藏波涛。
“少爷这样,先生虽打他打得厉害,其实根本没办法,上次先生去找了个写书的,那人建议先生干脆让少爷找个男人定下来,先生回来就摔了珍藏多年的古瓶……”
凌晔皱起眉,“子琰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想。”
“可不是吗,好端端的男人,谁会想……想那个。”谢管家痛心疾首,“以前的治疗,少爷一直很配合,从来没抱怨过,可那东西……根本治不好。少爷他……分明就是有隐疾啊!”
“谢叔,您别担心,这事没什麽大不了的。”
“我们都习惯了,自然觉得没多大关系,旁人却会说三道四,连先生都……唉!这麽多年,我就不明白先生怎麽还无法接受,他骂少爷,父子俩都难受,这是何苦!”
(10鲜币)暗夜沈沦97爱情是朵花,你不摘,它就谢了
暗夜沈沦97
与谢叔唠叨了几句,两人才进去,冷子琰躺在病床上,看样子没醒。凌晔搬起条凳子就守他旁边,还故意把两只手抢在怀里抓住。
凌晔的敌意,千里外都能感受到,更何况君痕离他不到一米。
“我们得谈谈。”
“我和你没什麽好说。”
君痕偏过头,扯起嘴角笑了下,“你以为你蛮横地抓住他的手,他就是你的?你有尊重过他的意愿吗?”
“他放不开我……”冷子琰趴著躺在病床上,凌晔便腾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後脑勺,“这点够了吗,君痕?”
“你的意思是,就因为他那点‘舍不得’,我就应该宽容地容忍你,让你肆无忌惮地插入我和他的世界?换做你,做得到?”
凌晔的手一颤,别说容忍,若是角色颠倒,他把君痕做掉都可能。
“不说话?”君痕微微俯下身,刚好擦著凌晔耳朵,目光却是盯著床上的人,“凌晔,别不承认,你理亏,就算如你所说你从未挑拨离间,至少,你是个可耻的第三者!”拍了拍凌晔肩膀,君痕重新站直身体,一字一顿,“这些事,麻烦凌公子,用力地想一想!”
意识恢复不久,下身便一阵撕裂般的痛,冷子琰咬著牙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