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面战争开始後,兽族挽回了颓势,但人口稀少一直是兽族软肋,当年就反对兽族入侵人类计划的几大家族更是借此机会炮轰豹子凌家,甚至要族长大人自裁谢罪。
不过──
凌振鹏可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主。
要求人类退出兽族,两国各赔偿黄金万两、美女一万、美男三万──如此恶劣的姿态,两国自是严词拒绝。
激烈争执的结果是自称「不懂人类礼仪」的一名兽族仪仗队队员在辰宇外交部部长登机时,冲著对方右脚放了一枪,吓得辰宇人面无人色。
但是很快,消音手枪的子弹堪堪擦著那名队员耳边划过,冷子琰习惯性地吹了吹枪口,回身把受了惊的部长大人迎进机舱。
随行的众人都知道冷子琰身份,一上机就恭维这位炙手可热的家族继承人枪法出神,可冷子琰却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只出神地盯著外面。
凌晔带著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斜倚在远处一处土墙边。
眼见直升机一步步拔高,视线里的人就要消失,冷子琰有些心急地趴在了窗上,可最後,雾茫茫的,终是不可见。
过了八个小时,凌晔收到一条短信。
「刚回到人类世界,正打算转客机回辰宇。喂……我还欠你债……如果有天战争结束,别忘了来讨!那个……我等你……一直等你……」
暗夜沈沦159
「玉辰联军」与兽族的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耶沙公国公爵与反对派也没嫌著。得到凌野及其带到耶沙下属的鼎力支持,公爵大人终於在12月取得斗争的绝对性胜利。
耶沙公国首都,万人空巷。
拥护者围著公爵大人的车队疯狂呐喊:「耶沙万岁,公爵大人万岁,凌野上校万岁!」
凌野上校,一年前,耶沙国民还只能在国际新闻上偶尔听到这位辰宇王国军部新星的名字,而一年後,这个名字代表著权威,与荣耀。
男人买了份报纸,见几个版面全是公爵大人和凌野上校的照片後,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啊,凌野上校,凌野上校……」
耳边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刺耳,男人掏掏耳朵,离大街更远了些。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用脖子夹住,「嗯?」
「你真安了炸弹?」如清水一样悦耳的声音。
「那麽多平民,怎麽安!」
「我就知道。」那边轻轻笑了两声,「那快回来吧,我很想你。」
男人的脸莫名其妙便红了起来,揉揉报纸扔进垃圾箱,珍而重之地拿好手机,「我也想你。但是……我安了哑弹……所以,你懂的。」
「啊?」
「我看他出完丑就回来。一回来就来王宫找你,如何?」
「你喜欢就好。」
该死的,君痕今天怎麽了!温柔成这德行?冷子琰干脆搓了搓红得不行的脸,「还有事吗?」
「一个小时前,联军攻下兽族『保垒得要塞』,兽族族长连线我和玉寰国王,要求停战。」
「你答应了吗?」
「你觉得呢?」君痕慢悠悠说,「凌晔……可能快回来了……」
挂断电话,冷子琰还是有几分不真实感。
那个人,要回来了吗?
「砰!」
「警戒,警戒!」
挤在车队旁的耶沙国民慌乱起来,无数保镖从车里钻出,真枪实弹地护卫在车队旁边。
就一个哑弹,紧张什麽。冷子琰吹了声口哨,思索下次逮没人的时候要送凌野一颗真弹,却见车里的一人摇下车窗。
俊美的容颜像是精雕细琢而成,深邃狭长的眼眸看著他,又似透过他,看到了其他地方。
他推开车门,挤过嘈杂的人群,停在他面前。
「凌野上校──」
无数人蜂拥而上,立刻被警卫拦在外围。
凌野上前一步,冷子琰没退,眸子眯著,似笑非笑。
「大哥……」凌野缓缓伸出手,「好久不见。」
浓密的俊眉张扬地一挑,最终,插在裤兜里的手,还是友好地伸了出来,握住,「凌野上校……好久不见。」
各国媒体的照相机疯狂地发出哢嚓哢嚓的声音,凌野回头,与冷子琰并排而立,手依然紧紧握著,他微微偏头,仿佛在耳语,「知道我为什麽放你走吗?」
「为什麽?」
「因为……」他拖长声音,「我喜欢你。」
见冷子琰满脸不解,凌野笑了笑,「大哥你看,全世界的焦距,正在记录我们……」
晦气!
狠狠洗了手,还是嫌没洗干净。
凌野的心思,冷子琰时至今日也没摸透,若说他只是喜欢他身体,又何至於冒著风险把他囚禁,若说他爱他爱到发狂,又为何当初君痕一攻入山庄,他立刻带著手下消失得人影都不见?
年龄小的孩子,就是容易犯毛病。
狠狠腹诽了一阵,冷子琰打开房间的门,他刚才在酒吧喝了一小杯酒,脑子里正当晕乎乎的,旋了半天才把门旋开。
砰──
门被另一人的手用力关上。
紧接著,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把冷少爷的衣服裤子全都剥了,黑暗里,他的眼睛像是山野里的野狼,危险,透著赤裸裸的欲望!
「凌……凌晔?」
对方没吭声,直接扯掉他内裤,冷少爷立刻全身光裸,一脚踹在男人下体,「我只给叫凌晔和君痕的男人操。」
「哼!」男人不轻不重哼了声,「我喜欢强暴。」
「我拒绝强暴。」
「那合奸?」
「合你妈的奸!」
吧嗒一声,男人弹开了自己皮带,利索地扔掉,不等他有更多动作,冷子琰抱起他便扑倒在床上,狗一样啃上去。
他看起来竟是更急,手嘴并用,连脚也没嫌著──唔,剥裤子。
好,很好!
很久没用过的东西仍是色泽豔丽,一碰到他,立刻雄纠纠气昂昂地显示出昂扬的姿态。
用巴掌拍了拍。
黑暗中,冷少爷笑得英俊而邪魅,「凌少爷,准备好侍寝了吗?」
第二日下午。
冷子琰皱著眉,狠狠翻了个身,「啊……妈的……」
「怎麽了?」
「好痛。」睁眼见是君痕,蹭起来不可置信地摸了把他脸,「什麽时候到的?」
「今早八点,」君痕摘下眼镜,从电脑屏幕上转过头,眸子温润清雅,「见你睡太熟,没叫醒你。」
「来度假?」
「不,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