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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与保险套(肉) - 第37章

里肯定没好事,我那时不是在奸尸!”

“哦?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望,“那个就是佟安逸?”

“嗯。”我哼了声,踩油门超车。

“皮都没了,有什么好抱的,你跑去抱着一具尸体要做什么?”

我推推眼镜,说:“不知道。”

“不知道?”

“对。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了。”手指揉着一侧太阳穴,那里面有点痛,“大概是想跟他见最后一面吧,毕竟我跟他还没说再见,他就跳下去了,我总觉得欠了些什么,应该是一句再见吧。”

姜羽没出声,直直地瞪着我,眼神凶恶。

“看什么,小杂碎!”我被他看得心里不爽。

“老子管你欠他什么!反正他都死透了,我不准你想着一个死人!老子比他好多了,他为你做过什么,老子也能做,冬天暖床,夏天扇凉......”

我腾出手敲他:“说什么废话,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了。”

向佟安逸提出分手时,他不肯,威胁我,假如一定要跟他分手的话,他会搞得我身败名裂。

事实上,我那时候也没什么声誉可言,既玩男人又玩女人,私生活乱七八糟,没染上aids还真是个奇迹。

对于他的威胁,我当然不会妥协,态度强硬。后来学校的bbs上贴了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我和他去乱交party拍下来的,虽然脸打了马赛克,还是能认出那堆人里其中一个是我。然后,佟安逸告诉我,都是他做的,因为他不甘心我离开他。所谓的争吵,是要两个以上的人才能进行的,而我实在是懒得跟他吵,分手是唯一的解决途径。接着,就是他的死亡。

在他死去以后的那段日子里,我似乎被人掐住了呼吸的器官,在层层叠叠的人群里,在那些鄙夷和嘲笑的表情里,在那些虚伪和讥讽的话语中,我声名远扬,变态,魔鬼,杀人犯,这些名号,真是客气啊。

我慢慢地说到这里,继续揉着太阳穴,记忆好像有部分是空白的,可是到底是缺少了哪部分呢?

“喂,别想了。”姜羽伸手摸我的脸,“你脸色难看死了。”

“哼。”我用鼻音哼了声,“你没事干嘛偷我的酒喝?”我问,拍下他的手。

他缩回手,揉着:“你变脸变得好快......都说了没什么。”

我发现我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问:“你身体哪里出毛病了?”

他望着我:“为什么这样问?”

“你档案里有印着,高一整个学年都在养病。”

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小case小case,别介意。”摆明了不想告诉我,反正我不是他的谁,没立场去管他。

我这样想时,心脏的位置有点怪异的感觉,好像被很钝的刀子割,我摸摸胸口,好像又不痛了,不会是心脏有毛病吧?什么时候去检查看看。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一声不响地开到学校,一脚把他踹下去,立刻关上车门走了,后视镜里,那混小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这边,站成圆规状,嘴巴快速地张合,想也知道是在骂我。

我推推眼镜,开着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第47章

“......你是白痴吗?”院长听完我的话,把听诊器摘下来,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了我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有胆再说一次。”我眯眼,冷冷地说。

他也眯着眼,上扬的凤眼朝我放电,用尾指勾勾眉毛的位置,这老小子几乎没什么眉毛,等于用手指去挠皮肤。

我瞪着他,然后他放下手,有些挫败:“喂,你别老是这副死样子行不行?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其他人看到我这样,可是会流鼻血的啊。”

我冷哼一声:“我是恋童癖。”所以,对老头子没兴趣。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年龄是院长的痛脚。

“真无趣!小孩子干扁的身材有什么好!”他嘟囔着,却望着桌面上的照片傻笑。照片里的人是他儿子,长得跟他很像,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

“我心脏真的没病?”我问。

他没听到,只是捧着照片摩挲,眼睛发光,似乎想将照片里的人一口吞了,很像中年老色狼。这家伙的恋子情结越来越严重了。

“靳霖!”

“哦?啊。”他回过神来,朝我微笑,“你身体非常健康,我今天才确定你是个正常的人类。”

废话。我继续瞪他。

“别勾引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懒洋洋地说。

“喂!”我不耐烦了。

他瞄了我一眼,说:“剔除知识的自我卖弄,我就通俗易懂地说了,你是恋爱了。”

死一样的寂静。

“什么?”我推推眼镜,冷冷地问。

“国语,听不懂吗?youarefallinginlove!ok?”他操着发音怪异的英语说。

“love?”我听到我的声音平板地说。

“yes,love,l-o-v-e,love,nolike。”

“爱?”声音很怪异,好像不是我的。

“对。你好烦啊。”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说你是白痴。”

我表情不变:“爱情什么的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不过,就算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应该站起来的部位,还是能够站起来。”

他眨眨眼,懒洋洋地:“你还真是......纯粹是为了上床才上床......”

“废话。”我冷淡地打断他的话,“会上床当然是因为想上床了。比起所谓的爱情,或者是空泛的话语,还是性爱与高潮最棒吧?”

他把玩着听诊器:“嗯,也对啦......”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走了。”我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喂喂,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等他们放了假再说。”我说,把姜羽一个人留在学校,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过,究竟是不放心什么呢?我不清楚。

太极不愧是老头子的得力助手,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不过这次有些拖泥带水了。

报纸上说申一平保外就医期间,让一辆卡车撞了,司机逃窜了,那老小子现在躺在病床上,能不能清醒还是个问题。那混蛋竟敢跑出来惹我,活得不耐烦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送来医院时我就应该给他心脏扎空针筒了,姜羽也不用受那种罪......

冷冷的空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