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单止要鞭他的尸,我还要等你死后把你们两个分开葬,一个葬在天涯,一个葬在海角,让你们一辈子都,不,下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我发誓,我说到做到!”
突然,就在那么一瞬间,那只冰冷的手就捉住我的手。用力的,几乎断了一样。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心电图也成规律的跳动。清明的模样就像他没睡着过一般。
“想不到你这么狠心。”他眯了眯眼睛,仿佛我真的鞭了民翼的尸,恨不得把我活活送去陪葬。
“韩启泰,你爱过民翼吗?”好久了,我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
他不说话,回忆着什么。
也许爱情最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剩下老旧泛黄的片段也能在往后的日子继续温暖他的生
命。
我坐在酒吧阴暗的角落,看着那个男人。他已经长大了,出类拔萃,俊美不凡。
我还是习惯叫他做男孩,看着他长大,一步步变得阴狠无比。偶尔和几个男生调笑,眼光扫过来的时候假装没有看见我。
我几夜没合过眼,但还是不愿错过他。他穿着休闲的西服,在人群中那么耀眼。
“韩素素?真是你?靠,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哥,你看……是素素耶……”那个小子有点眼熟,脑袋后面扎了跟马尾,很可爱的类型,好像在哪里见过。
然后两个人老友鬼鬼的抱在一起。直到那个被唤作哥哥的人走出来,我才记得,他叫做思敏。是他第一个告诉我,韩素素对我是认真的。
“犬牙,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带套子你休想碰我!”思敏气得红了脸,夹着双腿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
蓦得看见韩素素在场,一张斯文俊俏的脸蛋更红了。
“犬牙,你把你哥弄到手了?”韩素素笑得不怀好意。
“嗯。”犬牙牵着思敏的手,一脸幸福的说,“我和我哥一起很久了,素素你呢?”
韩素素仰头喝酒,眼睛如墨,不出声。
“你的保镖哥哥呐?”
扫了我一眼,韩素素贴近犬牙的耳旁说了句什么。然后犬牙跟他哥哥说了几句,他哥哥走进去,不再出来。
犬牙看见思敏走后,立即坐上韩素素的大腿,使劲扭着身体像条蛇一样爬上韩素素的脖子,说着悄悄话,小声说大声笑。
越来越亲密,旁若无人的开始接吻,一开始是细细的吻,到最后演变得火辣辣的舌吻,舌勾着舌,亮晶晶的唾沫流窜在两个人的口腔。
我双眼发痛!身体支撑不住的几乎晕倒。那个叫犬牙的男孩是韩素素的旧识,我第一天看见韩素素的时候他们就在厕所里做爱。现在,也要旧情复炽了吗?
韩素素韩素素……我的心好疼啊!
“你干什么?”韩素素像狼一样眯起眼睛看我横过来的手。
“我……”我是怎么了?我是什么时候站出来的?怎么会像吃醋的妻子一样棒打鸳鸯呢?
“韩素素,我有话跟你说。”好强烈的气场,我好像是多余的。
“在这里乖乖等我。”摸了摸犬牙的脸蛋,韩素素径直走向无人的一边。我尾随着他,看他越来越壮阔的背影入神。
“韩素素,你……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过两天吧。”
“为什么决定得这么快?不能再留一会吗?”
“留下来干什么?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他看我的眼光近乎不屑。
“也不要我了吗?”
他有那么一秒钟傻傻的看着我,然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神情。
“这次你又有什么目的,嗯?”他问我,“还想用美男计?想求我什么?我不会救助韩帮的,我巴不得韩启泰一手创立的东西全部灰飞烟灭!”
“我没有任何企图,真的。”如果你的恨和爱一样壮烈,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想看清楚自己的心。
“韩素素,如果你愿意等我,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
“放你妈的狗屁!”他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摁在沙发上。“你以为老子有这么伟大?你以为我可以不知疲倦的等一个不爱我的人?”
他的唇靠得那么近,可以闻到他口中淡淡的烟草味。我用手指摩挲着他上翘的唇形,类似心的形状,很美。
“不要再勾引我!”他一拳打过来,拳头停在我的睫毛上。
“如果不爱我就不要来勾引我,”他淡淡的说,“以后我们各自为政,我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看见你。付出一直得不到回报。我也会累的,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和他擦神而过的时候眼泪汹涌的留下来。他没看见,搂着犬牙的肩膀离我远去。
思敏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张面纸,他说,“韩素素长大了。”
我点点头,无法否认他说的话。他真的长大了,只是我还停留在原地,以后他对我的爱永远不会觉得累。
被他爱着的时候永远学不会珍惜,现在觉得害怕,已经太迟了。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要求他留下。
“说说你的故事。”思敏点了一根烟。
回忆就像雾里看花,遥远又不真实。
从小时候有意识开始我就是在孤儿院生活,那里的小孩绝对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活泼可爱。我们都是没人爱的小孩,阴郁不安。
院长和我们说过,不想过孤儿院的生活就要努力的获取大人的欢心。他觉得你可爱的话或许你就有离开孤儿院的机会。可以喊爸爸妈妈,可以抱小熊,可以穿新的衣服。
每个礼拜都有很多人来看望我们这群小孩。我们争先恐后的表演,只为能得到大人的欢心。被接走的孩子总是很开心的,剩下的会为了下个目标继续努力。
我好像自懂事以来,民翼就一直在我身边。无论刮风或者下雨,他总是牵着我的手。小时候小身体弱,经常被小朋友欺负,可民翼总是像母鸡一样保护我,哪怕被揍的伤痕累累。虽然他不怎么爱说话,可是眼睛总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那时候我最爱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孤儿院?他说,一定有机会的。
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