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醒了?”韩素素揉揉眼睛。
“嗯。”
“脸色怎么这么白?”
“大概发烧了。”
韩素素快得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脱掉身上的衣服,爬上了我的床。我相信此刻我的脸色比大便更难看。
韩素素掀开被子爬了上来,修长的手臂横过我的腰,紧紧的拢着我。
我肯定是烧晕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蠢,把这小子留在自己身边。以他平日谗我谗得紧的性子,这样还不中了他的下怀…………
“你想干什么……不能脱我的衣服……”
“嘘,不要吵,你的衣服都被汗弄湿了,我来帮你脱掉……”
“你……咳咳……”头很晕,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颗火红的头颅靠在我的面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虽然我很想,但我不会乘人之危的。”
我抬头,看见一对真诚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认真,像婴孩的眼睛,没有谎言,没有心计。
枕着他的手臂,我缓缓的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再也睡不着,我才睁开眼睛。枕边早已经空空如也。昨晚那个炙热的体温好像一个梦。都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容易发梦,看来我昨晚真的病得很虚弱,否则,我怎么会梦见韩素素温柔的眼神,整夜的奔跑为我打湿毛巾,勤劳的换药,体贴备至的照顾我,最重要的是居然没有趁我生病,对我上下其手。
“醒了就喝药吧。”有人进来,往床头搁了一碗药。
“英姐?”
“老爷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少爷呢?”
“少爷早就去上学了。”
逐渐离去的脚步又慢慢的靠近,“不是我英姐多事,最近下人们传你和少爷之间的绯闻传得紧,你也知道,少爷只是个孩子,脾气又暴躁,被他知道了这些传言,他怎么受得了。做人最重要的是规规矩矩,有些事情越了规矩就不好办事了。况且,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少爷还要最大事的,可不能被小事绊了脚。”
“都传了些什么?”
“还不是你三更半夜跑到少爷的房间…………”英姐瞅了我赤裸的上身一眼,脸色慢慢变红。
是啊,人要有自知之明,韩素素看我那眼神,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偏偏在某些人的眼里便成了我勾引他。
“谢谢你的关心,我对少爷可没有那种想法。”
“要是没有,少爷昨晚怎么会一整晚没有睡的照顾你,若不是我瞧见,我还不相信,少爷居然看你看到哭了出来。自从我家小姐死后,少爷就一直没哭过…………”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韩素素。假以时日,你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就会后悔今天你为我做的事情。
休息的几天,韩启泰有来看过我。不知道那些恶心的传言有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有时候我想开口问,却觉得没有理由。
韩启泰一条黑色的西裤,交叠着双腿躺在我旁边。我莫名的有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来自于我赤裸的上身的那对手。似抚摸又若即若离,撩得人心痒痒的。
我呼吸慢慢的重起来,韩启泰那张勾人的瓜子脸不断的闪现在面前,伸手却勾不着,耳边还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我下腹一阵绷紧。
“井彦,你的身材真不错……”
“是吗……谢谢夸奖……”我喉咙很干。
“特别是这里……”他伸手抚摸我的腹肌,摸到股沟的时候,下半身涨得使我发痛。
“这里也长得很好看……”手一滑,伸进我的大腿缝隙里。我倒抽一口气,强忍住把他压在下半身做活塞运动的冲动。
“韩素素是gay的,你知道吧?”
…………………
半响,又听到他说,“望子成龙应该是每个父亲的夙愿。韩素素呢……如果不能成龙,我宁可毁灭他!”
突然,心里像被小针刺着一样痛。
你原来是这样试探我。
“相对的,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韩素素和我抢,我也会不择一切手段去得到它。”
与野兽恋爱(十一)
躺了一个多月,身体渐渐的康复。我在韩家修养,韩启泰看过我很多次。纵然还是猜忌着我,却也让我熟悉帮派里的事务。很多人说我因祸得福。
我不可置否,只是笑笑。有些人在你无助的时候落井下石,得道的时候阿谀奉承,虽不至想深交,但利用的价值很是有的。
韩启泰逐渐器重我,其实我求的并不是这些。跟韩启泰做过几次买卖,原来韩帮不单止经营非法赌场,还走私枪械和白粉。于是,赌场只是表面上的形势,最重要的目的还是用来洗钱。
韩启泰生意做得大,巴拿马和泰国那边都有路子,货源也广。要操的心也多,我利用正当生意的范畴大量的帮他洗黑钱,懂得看形势的人都很识相的叫我一声彦哥,空出多年的韩帮第二把手,很多人都说那是我指日可待的位置。
今日,刚从泰国那边跟货回来,浑身累得很,海关那边花了很多钱疏通,顺便干掉了几个警方指派的卧底,浑身腥气。刚回到楼下的时候韩启泰就通传我上二楼。
楼道传来晦涩的气味,潮湿天时,楼道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让人打不起精神。韩素素的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门口站着几个保镖,守着房门似乎不给他出去。
又闯祸了么?
我敲敲二楼书房的房门,得到轻声的回应。书房其实并不是放书的,通常是韩启泰解决帮派里败类的地方。我站在土耳其的毛毯上,望着窗边韩启泰阴沈的背影,内心涌上一股不安的预感。
夕阳西下,韩启泰的身影拉得修长。我从来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故事,我怕我来不及了解,我很想伸手去触碰。哪怕是梦,也不要让我醒过来。
慢慢的转过身,韩启泰对着我笑,手上扔下一叠照片,甩在土耳其的毛毯上。那是我和他路过一间装饰店的时候我说好看,他二话不说便买下来的。
我拾起来。那是小时候的民翼和我。
“你是顺德孤儿院出来的?”
“是。”我抓紧了照片,心开始泛起片片的疼。
“给我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