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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山庄(双性生子,群P,人兽) - 第57章

塔顶,伯爵的老巢。

这位只在晚宴上露过一面的伯爵先生,藏身於此。

或许,此刻他正在睡眠中,做著恶心变态的杀人之梦。也或许,他正在琢磨著用更变态的法子折磨他们。

不得不说,戴维的警告是必须的。因为李昂一踏入这个地方,就恨得浑身发抖,双眼迸出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不顾一切的将那个见鬼的杂种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莱恩,自己怎会被囚禁在此,享受著畜生一样的待遇?

从来不是好人的李昂,字典中永远不存在“宽恕”二字,只知道,如果有人欺贱他,他就要双倍奉还。

“也许,我不该带你过来。”戴维有些伤感的说。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麽做。”

李昂瞄了他一眼,敏捷地拐进了长廊里。

长廊寂静黑暗,无有仆人把守。

存放图纸的房间在长廊的最左边,而伯爵的房间则在最右边。只要动作轻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二人快速溜到目标门口,却发现这扇门是密码锁,一共九个数字。

“该死的,我可不懂怎麽解密。”戴维低声咒骂著,没想到会卡死在最後一关。

已经不早了,再有半个小时,就是仆人巡楼的时间。如果不在这之前解决掉,估计今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李昂说:“别这麽快下结论,或许我有办法。”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面粉,抓了一小撮放在手心。

“你什麽时候带上了面粉?”戴维不解的问。

“不是只有你会事先准备的。”

李昂将捧著面粉的手伸到密码器前,然後轻轻的吹出一口气。

瞬间,面粉飞扑到空中,下落,洒在了密码器上。

“看看,沾了面粉的它们有什麽不同?”

戴维凑近仔细瞧,片刻後,顿然了悟。

“原来如此。”

“还不笨。”李昂勾了勾嘴角。

密码器上的九个数字按键,都被沾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粉。

但是,有四个数字沾的面粉量比其他按键要略多。

原理很简单,因为这四个按键是经常被人手触摸的,难免会沾上人手的汗液,油脂。所以粘性比其他按键要高。

“所以,密码就在这四个数字之内。”

四个数字,有二十四种排法。只要一个个的试,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事实证明,李昂的做法是正确的。

在试到第十九对数字排列时,门喀嚓一声,开了。

“宝贝儿,真没想到你这麽厉害。”戴维讨好的拍著马屁,尽管被拍人脸上还是冰山表情。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二人正准备进屋时,突然,走廊那头传来仆人们的说话声。

戴维脸色一凛:“见鬼,怎麽这麽快就来了?”他一把将李昂推进去,交代,“你进去找一个刻著基督图案的匣子,找到後立刻回去。”

“那你呢?”李昂拉住他,急促的问。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快点动手。”戴维言简意赅,敏捷而快速的闪入了黑暗中。

李昂呆伫在门口大约有两三秒的时间。望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句话,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一定要回来。

至於为什麽会产生这句话,他就不知道了,也没时间去细想。

房间很大,挂满了透明的纱缦。

很黑,很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借著打火机的微弱火光,李昂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著。

耶稣木匣,耶稣木匣。

盛载著他自由的救赎之盒在哪里?

在最後面的书架之上。

暗红色的古檀木盒,上面雕刻著受难的我主。雕刻惟妙惟肖,必定出自大家之手。

李昂欣喜若狂,立刻将木匣捧了下来,然後在书桌上摸到一把工具刀,刀口顺著木匣的边缘,慢慢的切磨著匣口。

一寸,一寸,再一寸。

快点,宝贝儿,快点将盒子切开,自由之路就在那里。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突然,房间里有道歌声传了过来。

雨停了。

洁白的月光从铁窗里投射进来,水银般洒了满地。

李昂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他机械的转过身体,朝後看去。

夜风温柔的将纱缦层层撩起。

纱缦之後,有一把摇椅。

摇椅上,坐著一个人。

那人背对著他,全身沐浴在月光之下,身体随著摇椅轻轻摇晃著。

他在唱歌。

低沈的,微微沙哑的迷人嗓音,唱著一曲李昂最熟悉的歌谣:

当我五岁他六岁

两小无猜骑木马

他穿黑衣我穿白

骑马打仗总他赢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的宝贝打中我

岁月如梭季节换

等长大後就嫁他

爱人总是笑著说

记得儿时一块玩

碰,碰,我开枪打你

碰,碰,你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曾打中你

音乐响起人们唱

教堂锺声为我响

不知为何他离去

至今依然为他泣

不曾对我说再见

甚至不愿撒个谎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摇椅慢腾腾的转了过来。

银质面具,西装革履,嘴角一抹笑,似来自地狱。

那人举起手,手指摆成手枪的姿势,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压得极轻极轻,哼出了最後一句: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狩猎(七)

第三十七章:

妈妈的歌。

妈妈是什麽?

一首歌加一件红睡衣,就是李昂对母亲这个词的全部记忆。

十四岁之前,他的世界只有十平米。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见过几次父亲,没见过母亲。

唯一一次,是他十岁时,母亲坐在地下室的铁门外,对他唱了一整夜的歌。

歌就是伯爵唱的那首,爱尔兰民谣的曲子,歌词写得尤其美妙。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应声落马……

当时他并不知道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