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冷冷地盯了她眼睛几秒就又离开了,而刚刚对视的几秒他就窃取了女服务员大脑的记忆,看到了制作过程也确定了她没有说谎。果汁,这比酒更适合某人喝。
“……走掉了。”女孩探出半个身子目送他远走,当他融入了人潮之中消失後,她怅然若失地喃著,接著隔壁的同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件令她顿醒的事:“刚刚,你和他收钱了吗?”
……
在关闭的落地窗前,窗帘往两边敞开,午後的阳光越过了玻璃包围著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这块玻璃有特殊的功能,能让再焦灼的阳光变得柔和舒适。
大热天里被他叫出去跑腿的人还没回来,简古明懒洋洋地晒著日光浴,他盘腿坐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身上穿著宽松的卡其色休闲服。他倒是不觉得天热,这屋里有颗冰镇珠,沿用他的话说就是比空调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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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捏了捏比以前圆润了的脸颊,简古明惆怅地哀叹著,他的精神状态有些消极颓废,拉高盖在腿上的被单遮住他已经能看得出隆起的小腹。他以往的好身材早不复存在了,不过幸好是孩子吸收了他部分的营养,现在是没有以前那麽有看头了,肌肉也没那麽结实,不过也不至於发福发胖。
最近一旦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简古明了无生气地垮著肩背,又开始了每日必须的缅怀他以前的美好日子,他越想就越是悲从中来,导致他周围仿佛都弥漫著沈重的低气压,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了他神色间的阴郁。
风无释拎著大包小包回来时,他才刚刚脱了鞋进屋,见到的就是简古明这副情景,没有半点活力的模样。
“喂喂喂,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你怎麽成这样了?”风无释皱著眉问道,他把简古明刚才说要吃的东西统统放在了地上,接著也一并坐到他旁边,扳过他的身子和他对坐著,说:“怎麽了?”
简古明沈默著摇了摇脑袋,他垂头丧气地揪玩著腿上的被子,他憋在心里不肯说,然而风无释很有经验了,根据他现在这个忧郁的症状,不想用也知道他八成又要人哄哄他。
“嗯?”风无释耐著性子捧高他的脸,结果有点苦恼地发现简古明的眼睛又是微红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最容易让他受不了,於是他只能无可奈何地问:“有事就说,不许摆这个表情给我看。”
“我的肚子看得出来了……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很变态?很丑?”牢牢地盯著风无释,简古明痛苦且困难地问著,他是认真的,只是这个他似乎很重视的问题却让风无释的眉梢小小抽动著,尤其听见是他对自己的形容,不过没有人留心。
“当然不是了。”绽放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风无释控制著暴躁的性子,他的左手安慰地揉著简古明的头发,右手摸著他突起的小肚子,说:“我们简还是很英俊啊,而且孕育孩子是很伟大的事,怎麽会是变态?你不要乱说话。”
“是麽?”明显不怎麽相信,简古明依旧很失落,他心里负面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胡乱地幻想著说:“男人会大肚子,还会生小孩,正常人看见了会觉得很离奇,会觉得我是怪物……”
“胡扯!”风无释的喝声打断了这刺耳的自怨自艾,他原形毕露了,生气地拍了简古明的头一下,威胁道:“欠揍,我叫了你不要乱说话,什麽怪物,谁敢说你是怪物?我可警告你了,就连你自己都不许这样说!”
虽然根本不会疼,简古明还是不快地偷瞪了瞪风无释,他顺著给揉乱掉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抿直著,盘旋在心头的忧郁倒被这一掌挥散了。他并不无知,过往的经验也告诉他,别的什麽都可以,但要是再不小心诋毁了自己,他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
“你啊,究竟要到哪时才会照顾自己?”终究还是不舍得他,风无释倾前把简古明环抱在怀中,接著俯首轻吻著他的前额,手心亲密地摩挲著他的左颊,放软了态度问道:“乖,我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你要的烤肉,牛排,甜点,饮料……都是在你指定的地方买的,你想先吃什麽?我喂你。”
“唔,这个,”侧身缩坐在他的臂弯里,简古明舒服地把头靠在风无释的颈窝处,他思索了半晌,然後很没办法地耸耸肩膀,说:“它们都是好东西,可是我现在都不想吃了。”
听见这句话,如果能不发脾气那就是圣人了,风无释不是圣人,他却没办法为这点事和简古明发火,就算他顶著烈日跑了十几个地方,就为了那突如其来的食欲。
“好吧好吧,不想就算了。”风无释叹息,他抚摸著简古明的耳垂,强调著道:“这些要不要都可以随你,但正常的三餐就不准你说不吃。”
“哦,知道。”说得有点儿敷衍,简古明无所事事地斜靠著,风无释找话题来为他解闷,他听著听著就端详起这个魅惑的男人,在光下看过他脸上的每一处,最後凝视住那淡红的嘴唇,心里觉得痒痒的,很自然地就勾住风无释的脖子──
“嗯?”熟悉的俊容忽地在眼前放大,风无释的话语蓦地停顿了,他惊诧地望著主动凑上来吻他的简古明,迟迟才体会著嘴上温软的触感,一种近似甜蜜的暖流在他心坎上漫延,让他的唇角微翘,随即猛然回吻!
激情一触即发。两个男人饥渴地拥抱在一块,他们闭著双眼在脑海中作著旎丽的遐想,间隔著变换角度加深这悠长的热吻,彼此的嘴唇紧紧地贴合,其中两根舌头在口腔里交合嬉戏,他们吮吸著对方的唇瓣,也将自己的唾沫渡入对方的嘴内,传递著已不受驾驭的渴望……
“……呼,呼……”激吻过後,简古明气喘吁吁地软在风无释的胸膛,他含著春意的眼神蒙胧得像是在勾引,双颊绯红,几丝不及吞咽的唾液滑下了他的嘴角。简古明的手臂搂著风无释的肩,不知不觉地仰首将颈侧送到他唇边,暗示地磨蹭著,“……无释,嗯啊,要……”
“要什麽?做爱吗?”风无释哑笑著,他把简古明抱得更紧了,低头接受了他的邀请吻上了他的脖子,灵巧的舌尖在他肩颈处的肌肤游离,右手在他的身体四处爱抚了几下就伸去解著他的衬衫,同时也抿弄著他抖颤著的耳垂,煽情地轻问道:“昨晚,莫诀是不是揉了你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