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比从前第一次看见他的弟弟与恋人在床上做爱的反应,是因为他们合夥起来背叛他的次数太多了吗?多得数不清了。他们两个,一个自私,一个任性,那他呢?是无奈或者别无选择吗?或许根本没人知道。
只是,现在的莫诀仅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看似平静地环胸伫立,接近淡漠地旁观著他们放纵的欢爱,望著简古明衣不蔽体地分著腿在风无释的胯下轻泣,配合著任风无释凌辱他异於常人的稚嫩花穴,在他们结合的地方尽是他动情的证据,那根将他彻底占据的狰狞性器也涂满他晶莹的爱液……而後,简古明朝他伸出手。
“……呜,呜…莫诀……”简古明好像小动物一样呜咽著,过度的性爱让他不知不觉地高潮了,他的神色恍惚,单手搂住深入他体内的风无释,闻著他清幽的气息,接著,另一边对莫诀伸长手臂,怔怔地说:“……莫诀,不要…太远……”
即便快要射精了,风无释还是立刻停止了所有律动,犹如石化了般看著简古明渴望地求著莫诀靠近,静了,轻抿著唇。莫诀则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握住了简古明,露出让人惊豔的浅然的笑。
“喜欢我吗?”莫诀问,嗓音总是如微风温柔,叫人迷恋。
“嗯。”这个低弱的单字有著倦意,却轻易地令气氛陷入诡异的僵冷中。在场只有简古明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他和莫诀十指交握著,在他终於转过脸正面对著风无释的一刻,风无释捂住了他的双眼。他什麽也看不见。
“……唔……”来不及捕捉在风无释眸底的情绪,简古明只感觉充塞著他内部的男性热情有消退的迹象,挺送的动作有点仓促,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刚满足的小穴被无释擦磨得非常酸软,之後,一道滚烫的激流就射进了他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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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满室的欲潮渐歇,颓然软下的两具男性躯体交叠在一起,他们在沙发里相拥著,平缓下躁动,稳定著因情事的狂乱的心跳。
“啊……”这声卡在喉咙里的闷叫透著疼痛、不耐以及浓浓的享受。当简古明积压了许久的欲火得到疏解时,他英挺的表情浮现一种很奇异的迷离,眯缝著双瞳放松身体,一丝满足在他上扬的唇角漾开,毫不遮掩,让人很想摸摸他的头。
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暴露著的肌肤闪烁金属的阳刚色泽,简古明还沈浸在性爱的余韵,他快睡著了,就连风无释的肉刃从他小穴中撤出,他也只是低噎几下,失去性器扩张的穴径很轻微地收缩起来──经受到肉壁的挤压,灌溉他内部的白浊精液掺著蜜水徐徐地向外涌溢,犹如小溪般从两片蜜唇中间流出,好似怎麽也止不住,很快在沙发上聚成了一小滩……
“……”风无释瞄过简古明大开的双腿,那淫糜的情景让他的呼吸停顿了片刻,但眼尾也发现莫诀眸子中若有似无的赤热,於是便生生制住又在冒头的欲望,坐在简古明脚边整理衣服,移开了视线,不再管他。
莫诀的气质一向清冷得接近无欲无求,在风无释顾自穿衣的片刻,他一言不发地来到简古明身旁,弯身把他的单袍拉好,用衣角大略地擦掉另一个男人糊在他整个私处的精水,这样善完後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带他回去吧。”闲散地靠著椅背,风无释拨了拨汗湿的长发,像是有点嘲笑又妒恨地说:“我们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尽快让他怀上胎……这次,可别有意外了。”
“嗯。你知道的,他会愿意生下我的孩子。”虚应道,莫诀垂眸看著怀中失神的简古明,总是漠不在乎的他难得也愉悦地微笑了,美得令人屏息,他转身就打算离开……仅仅是目光稍微一凛,莫诀的跟前就出现人鬼界的交接处,正当他准备穿越这条裂缝回去时,他察觉到附近流动的灵气多出了道特别的气,他怔了半秒不到,尔後侧脸朝风无释挑了挑眉,温和得几近残忍,“无释,你最好多留片刻,有谁来找你了。”
“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见他。”
“喔?是吗?”懒懒地反问,风无释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支烟,他的食指凭空燃起一小簇火焰,点了烟放到嘴上静静地吞吐著烟雾,悠哉自在,忽然就这番有闲情逸致。不过,直到那抹傲绝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带走了他刚疼爱过的男人,他都没有再作声,可能等待著在朝他靠近的那只灵。
凝视著前方的墙角,他冥想著什麽,精致的容颜褪下了常有的邪肆,变得深沈。
“切。”许久,风无释曲指弹了弹烟灰,环视著这所他独留著的公寓,他无端端地嗤了声,深吸了最後一口烟,在火星将烫到他的嘴边的一霎那,他指尖摁熄烟蒂随便一扔,如同抛除所有不满的东西──
短短的烟蒂刚碰触到地面,转瞬就变成土黄的粉尘不见了,仿佛它从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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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似失去了意义。鬼林的天色丝毫未变,那股亘古的悲怆渲染著每个角落,四处渺无人迹,唯独落叶与尘埃在空中漫舞,承著凄风摇曳,感受这世界於寂静之中隐藏著的阴怨。
飘逸的长发在风中飞扬,风无释漫步行走在鬼林的小道上,他的神态冷凝,衣诀飘飘,沿途所有的鬼魔都俯首退避,唯独一只透明的灵体胆敢跟在他身後,带著一脸不安和期待尾随著他。
也许是不知道“它”的存在吧,风无释的脚步虽然有慢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回头看“它”,还是不急不徐地向前走,即便没有目的地,前路也没有尽头;也许是知道走不到尽头吧,“它”似乎不想看著风无释浪费体力,见他走了很久还在继续,“它”就开始心急了,再跟了一段路,“它”终於鼓起了勇气扯住了他的衣摆──
灵体没有丝毫力气的拉扯,甚至根本触碰不到他的衣角,风无释却立即感觉到了,他停住了脚步。片刻,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平静地看了看天,然後慢悠悠地回过身,第一次见到这个“它”。
“……父亲。”耳边听见这两个字,风无释看著漂亮的小男孩微仰著头这样叫他,稚嫩的嗓音怯怯地对他说:“别再往前走了,前面会很黑,我走过,这条路没有尽头。”
未能成熟的一点狼兽的遗